这些人,我没有太想念爸妈,因为这好象不是属于他们的节日,爸妈是不过圣诞的,也老是说我们这些孩子干吗老过洋人的节日。
鱼下锅的时候,我想到今天是二宝认识他的茱笛洛一周年,去了荷兰后除了那一封信,二宝还没有和我再联系,加上我又来了西班牙。我没有她的地址,她写信给别人从来不写回信地址,她的这种鬼习惯很多,这只是她的怪癖之一,大抵是怕对方不回信的话丢人,索性不留地址,给自己留后路。
也是今天,任子建在三里屯酒吧中冒充我爸爸,吓走了老外,想来真是好笑,他怎么就说得出口?他像我的长辈吗?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出来,任子建是那种一想到就叫人愉快的人。
一年时间过得真快,这一年发生了多少事啊!我觉得我已老了很多,我再不会满口义气的话,再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再不会说打架就打架,说怎样就怎样,我变得沉得住气了,也变得不易动情了,这种改变是很难一一言说的,就好象世界对我关上了一扇门,然后打开了另一扇门,我的世界一切的外貌与内在都从此不同了。
人也脱胎换骨,从里至外发生质变,世界观、价值观也跟着完善,仿佛重新认识了一次自己,重新认识了一次我们所认识的周遭、所认识的人事,甚至还有我们所认识的人类行为和人性、爱与欲望、无望与分别、以及自己的心。
一年,却好象半生那么久,一路风雨也一路风尘,一路风暴也一路风景。
一年,我进了看守所又走出;一年,我从北京飞来了西班牙;一年,二宝飞去了荷兰;一年,小四结婚了;一年,我们这群人分散天涯。
一年,詹天走出了我的生命,任子建走入了我的生活。一年,我们生命中究竟有多少个这样的一年?
之后我开始洗碗,切各式各样的菜,大厨未归,我这个小厨就先干些打下手的活吧。忙完了这些,已经五点多。不见任子建回来,我又开始插花,把买来的各色各样的鲜花分别装入几个花瓶,并假模假样剪剪插插,其实这种文绉绉的艺术我是完全不懂的,咔咔。
7点多还不见任子建回来,我往公司打电话没有人听,打他的手机却传来一个西班牙女人难听的声音,告诉我他已关机。怎么回事呢?
马德里的晚上对于华人一向不安全,我们平时都不会晚上出门,但他是个男人,即使遇着了抢钱抢东西的,乖乖交给人家不就完了,不至于啊。我怎么想怎么不对,任子建又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他回来也好,临时有事也罢,总该来个电话的,一个人在屋里转来转去,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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