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七天一次,但有的病人却一天每个班都至少拔两次胃管,这种人似乎缺乏安全感,要是没有护士小姐成天盯著,心裡就不踏实,因此他们总是惯性地偷偷耍一些小手段,存心要吸引每个护士的注意与愤怒﹔还有每十四天更换一次的导尿管、气切管,大部分都是白班要完成的工作,因此白班内常有意外状况发生,当护士可以真正在护理站的座位上坐下来写护理纪录,都是下午两、三点以后的事了。
晚班当然不轻鬆,许多人有病有痛,都喜欢撑到下班下课以后再来看医生﹔车祸和急病,也常常使得外科和内科在黄昏之后出现人潮,急诊室就如同菜市场一样热闹,血液、汗臭、尿味、体液、各种的脏污、哀嚎、诅咒的声音和重新加重剂量的消毒药水味,充斥著医院的各个角落,因此除了假日班,每天的晚班都像是身在战场。
当然,晚上睡觉翻身,翻得把点滴瓶摔下来、把胃管、气切管、导尿管不小心弄掉的患者,以及那些翻身会翻到床底下的病人,也不时会困扰著大夜班的可怜护士小姐。
还有最主要的敌人──护理长。
有的护理长要求把护理纪录归档,做法就是要小护士打字,浪费宝贵的上班时间﹔而护理长最讨厌之处,就是要求每分记录都得写得完美无比!
在所谓的「医学中心」或「研究室」,只要一点点的芝麻小事没写到,可怜的护士就要被罚一百元新台币﹔「芝麻小事」的定义非常多,通常护理长像个精神病患一样喃喃自语,要不就是几个主任和院长耍派头的屁话,就是其中最主要的重点。
还有,正当自己在忙的时候,不是要接新病人入院,就是病人要出院,手续办下来,事情刚好都不用做,要是遇到加护病房下来的病人,那真是会疯掉!
正忙得不可开交时,病人家属还会来扯一些有的没的,聊些跟患者毫不相干的问题,有些爱讲方言的,听不懂国语就得比手画脚,沟通上真的非常困难﹔叫他们先等一下,家属还要告到上头,说护士表现得不尽责、态度差!
在医院中拥有权力的,都是护士的敌人。
有时候,医生上午开了一些医嘱,处理好了,下午就突然更改,翻来覆去,总是在一些枝微末节上计较个不停,囉哩囉唆,学国文老师一样,连几个国中学的用字遣辞都拿不定主意,让护士们忙上加忙﹔等到下午四点,好不容易终於可以交班了,学姐又来电找人,不然就是护理长临时编派工作,因为忽然发生状况,晚班或大夜班人手不足,可怜的白班护士们又得加班。
有人认为:护士累归累,可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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