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病服上的血污,还有那些可以拿来要胁的病歷表。
医师拥有病人所有的注意力,病人却不会得到医师们百分之百的关照。
人们在嘮叨了许多岁月之后,终於在面对医师的当儿想要认真说话,同时他们也能学习认真聆听,即使过去几十年都当他人的叮嚀为耳边风。
有些人的悲剧是他们怎麼也死不了,另外一些人的悲剧则是他们无法延缓自己的死亡。
人们对著即将死掉的亲人哭泣,当这些人死了七天,他们还是可以继续流泪,过那后来的七七四十九天,或许可以请别人来帮自己哭,到了第二年、第三年,甚至是第十年的时候,这些人连望著遗照都可以露出笑容,这是多麼可憎的遗忘,又是多麼伤感的现实。
孤独同样是一个可悲的现实。
窗外晚风息息,在黑暗之中,他躺在旁边的诊疗台上,燃起一根香菸,沉思地看著墨黑的天空,不知怎地,眼泪悄悄从他的脸上滑了下来,然后是一阵苦闷的哭声,他抱著头躺在那儿,终於忍不住大声啜泣起来。
(全文完)
台北短篇故事
又是週末,就在开完刀之后,了结了另一个陌生人的生命,这是一种令人感到悵惘的时刻。
林澄奇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由於已经是深夜,他又是值班人员,所以办公室裡面只有他一个人。
楼下的病房传出了阵阵难忍的病患哀嚎,这些苟延残喘的生命啊,如果人们判定他们快要死了,所有的目光纔会集中在他们身上,否则在平常的时候,旁人只会埋怨他们怎麼那麼命硬,咬牙拖著,为何不早点去见上帝呢?
倘若是最后一天纔能见到的面容,或者即将断气的顷刻,医师们纔会多花一点时间去看这些人,所有人在乎的不外是这些患者户头裡的钱、身上的钞票、健保卡无法负担的开刀费用、骯脏的被单、患者病服上的血污,还有那些可以拿来要胁的病歷表。
医师拥有病人所有的注意力,病人却不会得到医师们百分之百的关照。
人们在嘮叨了许多岁月之后,终於在面对医师的当儿想要认真说话,同时他们也能学习认真聆听,即使过去几十年都当他人的叮嚀为耳边风。
有些人的悲剧是他们怎麼也死不了,另外一些人的悲剧则是他们无法延缓自己的死亡。
人们对著即将死掉的亲人哭泣,当这些人死了七天,他们还是可以继续流泪,过那后来的七七四十九天,或许可以请别人来帮自己哭,到了第二年、第三年,甚至是第十年的时候,这些人连望著遗照都可以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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