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脸?……使黑心、耍花样又心怀险恶,妳这丑脸,这番丑态,真教我作呕!」
她含著泪,幽幽地道:「新人及故爱,意气岂能宽?你心裡就只有崔华菖和英霙,夹在前妻与新妾之间,我又算是什麼呢?」
「妳……」
听到此话,严浚益发光火。
他怒不可遏道:「总算见真章了啊!妳就是怪我冷落,纔无所不用其极!……好!既然妳嫌我作丈夫的冷落人,妳倒是好好作个妻子看看!」
她见丈夫眼露悍然之色,直往后退,哀求道:「不要……不要!」
严浚气极,狠狠一把抓住她的头髮,把裴寒竹推倒在床上,粗暴地撕破她的单衣和裡布,不顾她闷声挣扎,硬是扒光她的衣裙。
裴寒竹知道丈夫只想发洩怒气,骤然放弃反抗,她裸身躺著,任由他为所欲为,眼泪簌簌滑下她无助的脸。
完事之后,严浚醉醺醺地沉沉睡去,她悲惨地躺在一边,觉得自己的心,已有如死去一般。
第二天一早,严浚自宿醉中醒过来,正茫然不知怎麼著,迷迷糊糊坐起身,就看到背对著他、裸裎躺在旁边的裴寒竹。
他起初记不清昨晚的事,但见她散乱枕上的长髮,随便扔在地上的破碎衣衫,他开始一点一滴地回忆起喝醉后的事。
酒纔过三巡……酒色财气,君子当戒;真是禽兽不如啊,他悔恨地闭上双眼,感到头痛欲裂。
不几时,他自床沿站起身,换上衣裤,还替妻子盖好棉被。
一晌间,他似乎瞥见她的肩头颤抖了一下,在这尷尬的情况下,他闷声说了句「对不起」,便匆促离开了。
但就在他关上房门时,却彷彿听见了她压抑的哭声。
出妻22
之后几个月,严浚又和惠义搬到慈恩寺长住。
在家面对裴寒竹和那个逆子,他千万个不愿;但其实,经歷了那些风风雨雨,他常思念英霙,午夜梦迴,心境更寂寥了。
这天早晨,他独自在佛殿打坐,忽地,一名沙弥告诉他有访客,他一见那送交的信函上缚了枝菖蒲,心一乱,忙不迭冲出门迎候,诚如他所料,崔华菖等在寺院外。
长相思,久离别,美人之远如雨绝;一日不见,比一日於三年,况数年之旷别。
他再度得见佳人,心情激动已极,唤道:「华菖!」
崔华菖回头向他一望,淡然頷首,神情颇有忧色,容顏苍白,略显憔悴。
「妳……怎麼会来这儿找我?」严浚问道,心情起伏不定。
崔华菖欲言又止,像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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