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考上一个像样的大学,以发挥他左撇子的右脑优势。
我在忙着用三级坦克攻打第五个冷酷敌人,要知道打七个冷酷敌人是相当高的水准,在我们这里,除了我,没人能敌。当把第五个国家攻克的时候,我兴奋的大喊,突然一巴掌从我身后刮了过来。是我叔叔,我以前的先生。自从爸爸远去了山东,把我交给了叔叔,我就像他的儿子。
叔叔把我带到班主任面前,向班主任陪着笑,递着1元一只的香烟。“老师,我要我的伢在班上给大家下跪赔礼,作检讨,不让他休学,可以不?”班主任在班上作了简单的说明后,我始终不愿意进去,叔叔躲在教室的门边,我被他一脚踹了进去,一个踉跄就站在了同学们的跟前。“跪下!”我听见一个来自门边的声音,但是,我的脚就是不愿意。
大约沉默了5分钟,我的固执使空气凝固得只有呼吸的声音。很清晰地听见班主任冷笑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对这个抹不上墙的泥巴的轻蔑。忽然,叔叔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向大家敬了一个礼,就直直地跪在讲台上,我代表我那不懂事的伢像大家保证……
高三的时候,一垛垛城墙式的书堆放在同学们的桌上,一笔又一笔足够的款单从山东飘了过来。我叔叔下岗后去了山东,我的汇款单每次都由他填写,当然我的费用一般也是他的。一次,我的生活费意外地改为爸爸那没有念过多少书的手笔。附言简单地说:叔叔在隧道里务工时,脚被压了,不方便给你寄款了。
我也没有回信,“你没有时间,不用回信。”这是爸爸和叔叔共同的嘱咐。忙碌的高三也没有使我都想。
2001年9月,我带着兴奋和激动去了武汉的一所一类大学,军训结束后,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山东的信。爸爸说叔叔离开了人间,在2000年的开春。
我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玩笑,直到在公墓里看到叔叔的相片雕在一座大理石上,我扑在石碑上哑言。爸爸颤抖着给我一封信,是叔叔的那有点颤抖的笔迹:
我亲爱的龙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间了。我知道,我的日子不长了,我身上烂了的肉,一点一点的扩大。我的大腿已经锯掉,看着我失去的脚,我并不伤悲,也想起了你小时候的那次事故。我最担心的是你还会辜负我和你爸爸妈妈的一片良苦用心。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希望。还记得那次我为你向全班下跪的情景吗?看见你一天天懂事了,成绩也有盼头了,我们都很开心。尤其是我好开心,我再也不用为你向别人下跪了。万一,还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