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举措——停课——实施后,我就回到了我们乡村,一个没有电话,没有车辆通行的山窝。
4月23日傍晚,家鸡都早早地用一只脚悬立在木椅上,石板桥也渗出汗珠,虫鸟低飞,黑云倾压。随即,倾盆的大雨,像发泄久禁的郁闷一样倾泻而下。
我因为天气带来的39。8度高烧的消息在全村传遍。
“人瘟来了!”有人恐慌的喊起来。在这喊闹中,全村十几个成年男子碰头,紧急地,手足无措地讨论这突降而至的灾难。因为,十几户人家都商量认为 ,大家都没有出去,也很少有人回来。如此,勤洗手、勤通风、勤消毒的寨落,是不会出事的。这一个高烧的出现,使他们不知该怎样做了。
赤脚医生任山威先生用颤抖着的声音给大家解释:非典患者症状表现为发烧、干嗑无痰……
治疗办法,及时隔离,医院就诊……
这一个听了几十遍的的公告,使全村父老乡亲在以我家40米为直径的圆外徘徊,吕八娘跑到神坛上磕头祭天,任先生背着手不敢跨进40米以内一步。有人从邻家的晒台上对远处那一忙碌着、弯着腰插秧的身影喊:“方婶婶,你伢子病了,快回来呀——”
方婶婶是我的妈妈,虽然我烧得满脑发涨,昏昏欲睡地瘫在床上,但是我还是能够半清醒知道这一切。
十分钟后,我听到了“吱呀”的推门声,妈妈那卷着裤管的脚肚子还有大片的泥巴,那被风吹过的被雨淋湿的头发像凌乱的干枯的松树叶。
“儿呀!——”这个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的妈妈,把沾满泥土的并来不及洗的手在身旁一块布料上急急地抹了一把,就一只手举着手电筒,一只手抚摩我的脸颊,焦急地哭着叫出来,“你没有事吧!”
“方婶婶,你不要进去,那会传染的,人瘟呀,不是闹着玩的!”有人在外面喊。
我迷糊中听到了这些 。妈妈依然很近的看着欧文,带着撕裂人心般的痛苦表情。
“方婶婶,我给儿子在神佛前讨了一套神符,喂了他喝,会好的!”
“方婶婶,我这儿有退烧药,你拿去喝吧!”
40米线外是各种各样的叫喊声,妈妈出去拿时,围拢的人群齐刷刷的向后退,颇有点秦国士兵为无名让路一样壮观。留了药和神符放在地上。
一杯漂满纸灰的神水下肚了。几片退烧药硬是不能下咽,妈妈用一只筷子横在我的嘴上,紧握着我的鼻子,使我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用呼吸本能的呛了下去。
妈妈那带着茧的手像一双小犁耙,在我稚嫩的脸蛋上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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