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种隐隐的失落,这不是一个艺术型的人,他对阳光、花朵不感兴趣、不敏感,即便他那么忙着,即便他有着那样重要的一个位置。我一直觉得,评判一个生命是否有艺术气质是看他(她)对阳光、泥土、花朵的敏感度。
事后一次次地想起那截花枝来,从那窗口里飘落了,风将花朵吹得一瓣瓣地凋了,落了
一地,被一个个不相识的人践踏着,又被收拾了,进了垃圾桶,和那些酒鬼的呕吐物在一起?或者飘零在人踩不着的某个角落里,在那春天的风里自己干萎了,自守自怜着一寸泥土,一段无人知晓的境遇和心情。
“谁让你开窗子、拉窗帘啦?我喜欢拉着窗帘!我给你说!”莫名所以的,唐蜘蛛忽然一阵雷霆爆发。他又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外面的世界一下被挡在了远处。拉窗帘,似乎是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我茫然地看一眼跟前的这个男人,自从我进了他的这个家门,决定迈出那重要的一步,
他便整个儿换了一个人。那个对我说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那么多的温情承诺的人,全不见了。
噩梦般的初夜(3)
他脱了西装。
我一步步向他走去。
影视圈是一片未知的大海,一扇关闭着的大门,一盏盏模糊不清的灯影。我远远地看着它的浮光掠影,一些人升上去了,一些人跌下来了,我不知道什么是背后推着的手,或踩着的脚。我对那些未知充满好奇。
那控制着的,其实就是具体的人体,具体的手。
而现在,其中一盏灯被抱在了我的怀里。
那层光环在渐渐地褪去,剩下了一个真实的肉身。
我抱住了他的腰,像抱住了一处从此可依赖的厚实,抱住了影视圈的果核。
他的鼻子忽然轻蔑地抽动了一下,嗅了嗅,嘴角撇了撇,道:“未洒香水?不洒香水的女人算什么女人?”
我尴尬不已,脸上充满羞愧。我向来不习惯用香水的,我一直认为,天然美,用心对一个男人,更好。用香水的女人好象是某种蓄意,那种明显的用心,一句甩出去的赤裸裸的话:我想诱惑男人。
但是今晚,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迎合这个男人。要想靠男人,就得用女人阴柔的一面么?秋桐子就是天天洒香水的。我出去买香水,在深夜十点的春寒里。刚才因为太过紧张,竟然穿着睡衣便跑出来了。
市郊的商店原本很稀落,又差不多都关门了。深夜的街上,满是凄清。偶尔还有亮着灯还在营业的小店,庸懒地眨着困倦的眼睛,却使我激灵一下;神经就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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