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请问,有香水卖吗?”我冻得瑟瑟缩缩地抱住自己的肩问一家小店。
女店主以异样而茫然的眼神看看我,然后摇摇头。
我知道那异样里包含的是什么内容。她一定把我当成卖春女了,在深夜的街头,急着找香水卖春的女子,难道不是?虽然我欲出卖的,是个我经过反复掂量,觉得足够付得出我身价的男人。
终于买到了香水,故意挑了一瓶和秋桐子平素用的不一样的牌子,我回到房间,“噗噗”地往自己的身上洒着,这里那里地,直到房间里散满了浓烈的香气。
事情终究是要来的,没必要忸忸怩怩,事先说好了的。我坦然地面对着即将来临的事情。原先我总是把这种事情想得太严肃,太大,太严重,我未想到这个时刻自己竟这样坦然和平静,我被自己惊了一下,人的生命深处不知有多少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
“曾经,就是《栀子花开》使我痴迷地爱上了电影… ”我偎在他的怀里说。有多少话我想对这个人诉说啊。
“在这个时刻说话不觉得太煞风景了吗?”他忽然生硬地说。我尴尬在那里,话头生生地被人截住的难堪,如果没有交流,没有诉说,那么我对他的作用是什么呢?既然他对我的过去,对我的心灵不感兴趣。
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棵葱被一片片剥掉了叶子,只剩下了一瓣葱心,他给了我一份怎样的屈辱。
“开始吧。”他冷着脸说。那似乎欠缺了某种氛围,那不能这么生硬,没有一点过渡。我觉得很滑稽。
“怎么,还需要我动手吗?我从不给女人解衣服。”他直起身来看着电视脸看也不看我地说。
怎么会是这样的?
处女的身体在衣裳里一天天,一年年地生长着,被养成。直到有一天,那个心仪的男人从苍茫一片里走出来,走到她的面前,强行将她拉进一个人的房间,一场温情和灼烫的狂风暴雨席卷了她……
这副情景我已想象了多次。我相信每个尚未经历过男人的女孩都会如此。太多的文学作品给了我们这样的体认。
而我的初夜…
但不管怎样,这是个不一般的男人,我必须学会逢迎。
我给自己褪去衣服,像一棵剥去了皮的白花花的小树,裸在房间里,瑟缩在料峭的春寒里。但是他并不转回头来。他好象被电视上的那个节目给吸住了。那个电视节目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我羞辱无比地尴尬在那里。空气里的气氛那么沉闷。电视里正在唱京剧,咿咿呀呀的,
噩梦般的初夜(4)
拖着长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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