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掸掸自己的身上,若无其事地扭动着胖硕的身躯走了。而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又分明地看见,地上掉的一绺一绺的头发都是长发,分明是我的,因为那个女人留着极短的短发,我的手上、脸上血淋淋的,都是抓痕,
咝啦啦地疼,而我刚才也明明看见,那女人的脸上完好无损。
结局丝毫没有因为我激愤的全力拼打和自我想象而有利于我,原就因为,力量的悬殊。
我爬起来,一阵头晕目眩,赶紧扶住门框,头重脚轻地走出那家小饭馆,随手从小摊上买了份报纸,有唐蜘蛛又在新疆拍什么戏的报道,旁边的一家美容店里放的电视里,正播着他导的一部电视剧。这么多的沸沸扬扬,压根对他的事业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倒是把我染得更脏了,处境更残了,这就是中国的文化传统,这就是一个女人的遭遇。
我回想起两人间的那次争执,“想败坏我?没用,我告诉你!”当时他洋洋自得地说。那洋洋自得曾深深刺激了我。而今,一切不幸被他言中,我残败了,输了。我承认,我斗不过他。我斗不过的,也不仅仅是他,而是某种文化传统,心理习性,那种东西太强大了,类似于空气般的存在,蔓延、存在于人们的生命深处和周围。
试想,一个人,舞动着手中的风车和周围的空气作战,最终她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那段时期,我的照片在报纸和网上雪片般到处飞散,致使人们很容易地就认出我来,而一旦认出了我,或者我猴子般被人好奇地围观,或者人们用歧视的目光看着我,甚至有人向我扔小石子。
从此对上街产生了一种神经性的恐惧,只想绻在一个人的地下室小屋里,让谁也看不见我。连正常的日子都毁了,这是我事先怎么也未想到的。
5
将此事捅出来(6)
这期间我回了一趟南方小城里的家。
看到小城的第一眼,我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我离开这里只有几年的时间,我也曾发誓,除非衣锦返乡,否则绝不再回来。小城里的一切依旧,而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的脸上一定布满了浓浓的沧桑的痕迹。
“谁呀?”当我站在自家小院门前按动大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母亲嘶哑而疼痛的问讯。一听到亲人熟悉的声音,在外地所受的委屈都涌上来了,泪水盈满了我的眼眶。
“妈,爸,是我,镯子啊。”我带着哭声喊。
“别给她开门!我们没她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忽然里面传来父亲暴躁而气恼的声音。
那么父亲,女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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