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年前,他早已出国,去闯好莱坞了。为什么,他像个不倒翁,总是以成功者的形象出现?原来,我们早已不再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不再在同一块天空下仰头和远眺。一座城的晃荡里再也没有了他的声响。走时他带走了什么?那是一个怎样的凌晨或夜晚?我再怎样抗争、奋斗,才能重新进入他的视野?
我有一种感觉,此生再也见不着他了。想到见他的最后一面,竟然一年多的时光过去了,我涑然一惊,感觉到岁月的恐惧。我在街上茫然地走着,满大街飞舞的枯叶,一种莫大的空茫击中了我。我的生命像被掏空了,轻飘飘地走着,其实,人生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虚。我在跟什么较劲呢?所有的奋斗、成功或失败,其实都是我自己的事。
等到我老了,想起这个人,我会满腹辛酸。人终究会意识到,一些爱过的人,此生再不会相见。假如有一天我饥寒交迫,流落街头,他可曾能给我一勺残羹?当有一天,我成为一缕青烟,谁能听懂我散在空中的哀怨?我生我死,他已茫然无知。
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到了人生的苍凉。
有过最值得庆幸的是,也许因为他的出国,不知道我的“性丑闻”?人,是多么不愿在曾经爱过的人心中留中什么斑驳啊。
忽然又回想起了在那个舞会上秋桐子对唐蜘蛛的表现,以秋桐子平素的万能胶本质和八面玲珑,那绝不是她一惯的作风,甚至说太反常了。或者,因为他俩在一个剧组里呆着,接触较多,她敏感出了唐蜘蛛恶劣的为人了,而人为地疏远着?
多么精明、聪明的女人啊。
想想自己,看人不准啊,一切真是活该,自作自受。郑一功和木男纵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起码为人不像唐蜘蛛那么邪恶。和秋桐子比起来,我怎么处处失败?
我瑟缩着抱着自己的肩,走在夜晚的风里,摇摇晃晃地。
有一刻忽然觉得,真的撑不住了,承受力到了极限,想回小城去,过素朴、简单的日子。小城里有那么多女人,都柴米油盐地简单地活着,她们穿着家常衣服坐在门槛前的小凳上剥豆角,她们在黄昏的树荫下推着婴儿车散步,她们没有当女明星的梦,然而活得远比我幸福和快乐。
那么容易地,背上包攥着一张火车票就回去了,像小莺一样,把与这座城市的芥蒂连根拔起。那样,我算什么?终于被一座城吐出去了?被自己的理想吐出去了?
我想向一片空茫证明着什么?
想向一些眼睛证明些什么?其实,谁又多么在乎谁呢。
把那个影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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