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我采访的某个人物让她感动了,我揭露的某个造假窝点让她憎恶了,她甚至感叹一起矿难酿就的众多死亡后,还好奇地问我:“面对那么多死者的尸体,你是何种心境?”我常常哭笑不得。
也因此,刘艾丽总能找出理由和我会面,比如她也想看看那个得了怪病的小女孩,希望同我一起去追踪采访;比如,她给我提供了一个“非法中介办驾照”的线索,但条件是全程必须都有她参与;等等。前日,我写了一篇“本报与爱心儿童村联合发起征召代理妈妈行动”的报道,刘艾丽见了便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也要报名做个“代理妈妈”,我说:“你都快去新西兰了,有这个条件吗?”她却说:“我没准儿不去的,再说,不就每月拿一百块钱吗?我跟我爸说好了,我要是出国了,他负责给拿的!”作为一个读者和有行为能力的人,刘艾丽是有权报名参与的,我无法拒绝。
昨日下午,我在爱心儿童村里那些年龄大小不一,容貌美丑不齐的“代理妈妈”中间正忙得不可开交,刘艾丽便“闪亮”出现了:一袭花色连衣裙在微风中摆动着,就光脚穿着一双精致的凉拖,长发披散在肩上,她看上去万分妩媚。刘艾丽的到来显然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她还故意和我亲昵,害得我也受连累,有的人甚者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方记者的女朋友也来做代理妈妈呀?真是模范哪!”我很是难堪。
刘艾丽选了一个小男孩作为捐助对象,她亲热地搂着他,却看着我说话:“哈哈,多可爱呀,小帅哥!”我知道她在向我炫耀她喜欢男孩儿,我让摄影记者给她们“母子”俩拍了张合影照。
我不是一个热心于爱心行动的人,我甚至还对这家儿童村的主人——一个满面慈容的老太婆,有着强烈的厌恶感。我与她是老相识了,早在我做记者之初,她就主动邀请过我采访她的爱心之举,此后便成了常客。几年来,她办养老院义务收养孤寡老人,开通预防青少年犯罪心理热线,随后又建设了这个收容数十孤儿的儿童村。在我们省内,她俨然已是一个光彩照人的“爱心大使”了,她用善心义举标榜爱心的同时,当然也收到了很多捐赠的财物。可数额巨大的这些财务真的都用在了爱心事业上吗?鬼才知道。
据我所知,这个老太婆所办的养老院和儿童村都没在民政部门登记,完全是非法的,而她却能煽动众多媒体制造出如此巨大的荣誉光环,并把自己的“爱心机构”就设在省政府的院子里,绝不是一个普通民妇所能为之,背景当然很不简单,显而易见,这样一个人的所作所为跟本不会得到约束和监管。在我国,对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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