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理性地知道,我永远也不够聪明,因为个体的局限性,我永远也是只是相对地理性地思考问题,相对地权衡利弊。不仅如此,连我的梦境里也充斥着许多类对立的观念的辩论。
对于处在相对性中的这样一个我来说,自然就不存在自信这样一类品质了。我将目前的生活当作必须应付的必须忍受的过程,我不知道这个过程什么时候结束。而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回忆过去。
我再说一次:面对过去,只需照着原本的样子加以描述。因为它是既成事实,现在的任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它,这就是它的可爱之处。
我17岁,问过‘你怎么会爱上一个人’或者‘为什么会有爱这种东西’类似的问题吗?回答是,没有。
尼采在他的某本哲学著作里的某一章节中归纳了末世之人的几种特征,其中之一是,爱是什么?我只得悲哀地将自己归入到末世之人的行列中去。这样一种承认无论如何开导,辩论,我总还是要逃到这样的行列中。经过了多年的思考和观察,一直拒绝将自己定位,归类,最终在精神错乱之前承认了自己的虚妄无知,事实不容否认,我就是如此这般的一个人。
从这一主义到那一主义,从这一思潮到那一思潮,不论我如何抉择,总是要被笼罩在观念和主义的翅膀下,唯其如此才能活得有条有理。无法逃离主义和观念而存在,就如同肉体无法脱离灵魂的掌控,没有了灵魂的肉体只会是千年木乃伊般恐怖无用,唯有博物馆是其藏身之地。
而对存在的反思,乃是在诞生了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生活方式之后的必然产物。沉闷的生活在反思中获得新的生命,讨论它,攻击它,品评它,使它高尚,使它卑微渺小。
尼采生活的年代是1844年到1900年,据文献记载,尼采的最后十年是在精神错乱中度过,留下了《权力意志》的残稿。其妹妹伊丽莎白•;尼采将尼采的著作整理出版,配合当时一些后来遗臭万年的历史人物的政治需求,将尼采的思想加以扭曲。扭曲的说法或许过于偏激,因为一部作品在不同的人那里有不同的理解,然而思想归思想,若是在按照自己的理解的基础上加以应用,那就要扭曲众多历史中的人头脑,将其推向地域或者天堂。
思想必须在实践中才能够的得以检验,这是它发生作用的唯一方式。然而思想一旦付诸实践,就宣告了它的终结。这是思想最伟大又是最可悲的地方。在我看来,尼采的思想对于艺术家是有教益的,对于政治家,则是要谨慎取舍的。
2000年,我18岁,尚未接触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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