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兄弟,你说,我我,我该咋办呢?”
我沉默了许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这样吧,回头,他那天没课,你让他过来,跟你一起值一上午班儿,让他在这儿感受一下。让他看看,真要是被人打到脑袋了,会变成啥样?
说不定,他就不敢再打架了。”
看护乐了,“到底是大学生,想的主意都鲜奇。就照你说的办!”
其实,我也是想让那个孩子看看,他的父亲是用了怎样的艰辛、怀着怎样的期望来供他上学的。
我父亲自开始鼻饲以后,已经有大便了。
当然,决不是可以由你准备好便盆去接那么简单。而是完全的不受控制。即便垫了纸,也是非常的不好收拾。有时候,刚收拾完,擦完、洗完,就又开始了。
虽然,每次我妈和我都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干。但他也好受不了。
此外,每两个小时就要翻一次身,按摩一次,因为要防止生褥疮。
其实,植物人完全不像电视上那么富有戏剧色彩。
病人如睡着一般平静,但在某人一声的呼唤之下,却奇迹般地流出了一滴眼泪,或者动了一下手指头。
在医院这么些天。
我还真没听说有这么戏剧性的故事真正在这里发生过。
真实的情况,是你想象不到的复杂、揪心和不浪漫。
在真实的医院里,一切医学以外的偶然行为触发植物人恢复意识的情况,非常非常少。
在父亲刚住院那两天,为了让他醒过来,我和我妈几乎使用了所有从影视作品上看到的奇招。对这他耳朵说话、读书、唱歌,我妈还给他讲了好多以前的事儿,我也把手机里的所有铃声给他听了一遍又一遍,……,这些统统没用。
他不醒,就是不醒。
他醒过来,就是醒过来。
就这么简单。
希望,看了这些和他爸爸的辛苦工作,能对这个孩子有点触动吧。
晚上,我妈刚走不久,队长来了。
还是聚会那天的打扮,不过短袖领子伏贴多了。
他走过来先看看我爸,然后递给我一个纸包,“凑了个整数,三千五。”
我不接,“这是你买车的——”
他一拳砸在我的胸口,“废屁,车什么时候都能买,老爹你找谁预定去?”
“那,万一你们家出什么事儿?”
他又一拳捶过来,“我呸,你咒我我们家人干吗?”
我赶紧把钱收起来,再说别的,非被他捶的经脉尽断不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