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退下来后依然雄风不减当年、依然呼风唤雨的老领导要举办类似活动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联系的怎么样了?”我问。
“要是能联系到的话,我今天就不来找你了。”庄主任道。
“您看,我只是个副主任,手里又没有签字报销的权力……”我有些为难。
“这我清楚。”庄主任起身走到我的身边道,“说实在的王良,你知道的,依我的脾气,我也不愿意来求人。但是,这件事对我来讲很重要。因为这次书画展搞完之后,我便要直奔医院接受化疗,也许从医院就直接奔赴殡仪馆了。也许这是我退休之后干的最大的一件事、也是最后的一件事了。在我们这档子所谓文友之中,他们都知道你王良曾经跟我干过,而目前唯一有能量找一个单位赞助一下的,也就是你了。”
“您……化疗?”我心头一震。
“肝部。”他面色惨然道,“喝了一辈子酒,没落下别的好处,把肝给喝出瘤子来了。几个星期以前查体查出来的。”
我一时无语。
“所以,王良啊,酒能少喝就少喝一些。”他转而笑道,“趁着还年轻,多多注意一下养生保健,为老来老去打个好的基础。”
默然半天后,我抄起电话:“成老板吗?有一点儿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电话那头,成达道:“王主任,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找您。”
“那好吧,今天中午见个面?”我试探着问道。
“地方我定,一会儿告诉你。”成达那边的背景音里有音乐隐约在响,不知道他又在什么地方鬼混了。
“今天下午,最迟今天下午我会给您答复。”我看着庄主任那双充满热切期盼、同时又带有一些酸楚神情的眼睛,几欲垂泪。
“不用太多,五千就够了。”他说。
“要是人家不愿意出,我自己掏钱。”我握住他那双温热的明显长满老人斑的大手道,“您还记得我来市府办之前的那个晚上您曾说过的那句话吗?”
他摇摇头,一脸的歉意。
“在送我回事务局宿舍的路上,您说:‘王良,如果你能体谅我,就喊我一声大哥吧。’”
他安祥而又明澈的眼里好象浮起了一层水雾。
“以前您是我的大哥,现在和以后您依然是我的大哥。”
庄主任戴上呢帽,夹起包,挥手告辞。我说找车送送,他说不用了。骑了多年的自行车已经习惯了,再坐车的话搞不好会晕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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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奔驰坐,破桑塔纳自然要靠边停。我让一直候在司机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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