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头部已经缠上了一圈绷带,小伤病员似的。儿科大夫说,最好是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因为脑部是否造成了震荡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来的。
儿子不小心受伤,已经出乎意料,而在这里见到王芬,更是出乎意料。
那个时候,儿子已经止住了悲声,眼里噙着泪水,蜷缩着小小的身躯,沉沉地在洁如的怀里睡去了。病房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抬头看时,却见王芬领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比起年轻的时候,王芬明显地瘦了,原先珠圆玉润、甚至有一些肥美的感觉不见了,身形反倒显得有些单薄了。穿一件已不再流行的碎花薄衫,衬一条黑色到脚的纱裙,头发简单地往脑后拢着,显得比她本人的实际年龄要大上许多,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深深的忧虑明显地写在她的脸上。
看到我们一家,王芬有些愣怔,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的愁苦状。她唉声叹气地告诉我们,她刚满五岁的女儿患有轻度先天性贫血,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医院补充一次硫酸亚铁合剂,否则便会出现头晕乏力、心慌气短、头昏眼花、精神萎靡的状况,现下这孩子食欲减退、老爱哭闹、注意力涣散、体重不增反减,越张越象一根豆芽菜了。
我打量一下紧紧偎在王芬身边的小女孩。细细的胳膊、细细的腿儿,面色苍白,头发又稀又黄,明显的营养不良。只是一双眼睛巧随了王芬,长长的睫毛把大大的眼睛环衬得朦朦胧胧,正怯生生地看着我。
洁如并不知道,多年前一个秋雨绵绵的晚上,我曾和这位名叫王芬的女孩坐在一起看过一部叫做《凤凰琴》的电影。那个落雨之夜,这个女孩很明显地向我表示过好感,我却对她说她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更出色的丈夫。几年后王芬真的找了一个丈夫,最起码在作生意方面比我出色。然后他们很快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王芬很能干,她的丈夫也很能干,三口之家曾经很幸福也很温馨。可是就在她的姑父我的第一任领导庄主任去世之前不久,她的丈夫因为倒卖一批原煤不幸被人给骗了一把,合同上的优质煤发到海城之后却变成了三分之二的煤矸石,因此狠狠地陪上了百十万,从此一蹶不振。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曾委托王魁带人跟她的丈夫一起到平顶山寻找过那家骗子公司,但是早已人去楼空,追踪无果。倒是追债的人络绎不绝堵到家门,他的丈夫为了躲债远远地藏到了一个地方,已经接近一年没有回家了。
儿子睡稳了,有护士过来让洁如接听电话。接完电话回来,洁如摔动着发僵发麻的胳膊回科室上班去了,有一些事务需要她去处理。
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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