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拿来做愤世嫉俗的素材;有始无终、无始有终、无始无终的爱情也有过几次,身边有过美女,但和我没关系;伟大的理想大多数破灭了,没有破灭的目前还没有实现;基本名扬四海,经常有朋友给我打电话,问某个热播电视剧的主题歌是不是我写的,名字是那个名字,只是人不是我;曾经腰缠万贯债务,刚刚还清;一直担心两年以后会下岗,前一阵还差点转行去干手艺活。
年轻的时候,我受张爱玲“出名要趁早”的毒害太深,总觉得过了三十岁基本上人生就该盖棺定论了,所以没必要规划四十岁;现在我只觉得人生惨淡,没有勇气规划自己的四十岁。
前一阵为了给这本书找资料,翻出了我97年写的一篇心灵小鸡汤,名字叫《我的三个愿望》,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许下了三个愿望:一间不透风不漏雨的房子,一套足够棒的音响,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这里包含了我生命中三样最基本的东西,房子代表我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音响代表我最热爱的事业;女孩代表我渴望的家庭生活。
在九七年,我的愿望实现程度是:那间房子不透风也不漏雨,可惜是租的;那套音响倒是能放得出声音,但却是最低档的;那个女孩子是我的最爱,但是并不善解人意,因为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我。
在2003年,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它坐落在南三环南侧,空气清新、视野开阔,
户型袖珍,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会害怕;我的事业已经起步,不仅要出书出唱片,而且建立了一个中国最有前途的音乐品牌——拍岸唱片,我要用几年时间把它做成中国最挣钱最有影响力的娱乐品牌;我的老婆在大事上都很善解人意,每当她跟我瞎胡闹的时候,我就说,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我们的事业和前途,她立刻就老实了。
那篇心灵小鸡汤是这样结尾的:“大学的一个朋友写过一篇很好的文章,我想借他的标题来结束这篇文字:感谢生命。”
你看,我根子上还是一个文艺青年,每当提到“生命”的时候都会戳中我的软肋,让我浑身无力,自恋情绪疯长,于是,我再一次忍不住又原谅了自己。
跋:二零一代的鸡零狗碎new
这本书是献给我外公的,他在二零零三年三月份去世了,在非典还没有蔓延的时候。
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他的精神虽然还不错,可是已经老得不行了,消瘦得像马三立,他送给我一本自己花钱印的书《逆耳集》,收集了他这一辈子最得意的文章,我和他开玩笑说是地下非法出版物,后来他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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