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在漫长的无休止的卑微、失败与孤寂冷落中,没有人能自信又快乐。
为了让这些可怜的失败的小人物快乐一些,就有人向他们宣布一些自欺欺人的谎言。让他们相信,只要积极地、快乐地尽他们的本分,他们就能成功,而不管他们自身的条件有多差;如果他们恰巧没成功的话,那也没关系,因为从另一个角度看,过程本身也是快乐的。
第二天十点才起来,倒真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这天,大院里只剩我和林元,曲扬去河北三河县演出了。到下面的县城演出,出场费极高,包吃包住,一个星期三千块钱。那天正好是林元生日,曲扬本想推掉那个演出的,但是想想又算了,他们最近挣的钱并不多,难得有这个机会,生日嘛,回来再庆祝也可以。
下午去叫林元的门,林元正在给一个健身中心打电话,他想找一个健身教练做第二职业,已联系得差不多了。而昨天,他们都知道我失业了。
我对他说:“你过生日,今天我请你。”
“你请得起什么?”
“三陪!我买单!”
经过反复考虑,他决定去颐和园玩。我觉得生活有时真可笑,我们就住在颐和园旁边,却从未进去过。每天忙忙碌碌地为了生计,不忙的时候又嫌门票四十五块钱一张太贵。
我一向认为重复活动都是“玩人不玩景”,没有好的玩伴就是到天上人间也不会太有意思。现在身边有了这一个帅哥——虽然是别人的帅哥——我也发现景色美不胜收,这种单独与帅哥在一起的感觉真是好。三人行的时候,路人瞅过来,一眼就能看出我是个灯泡。现在我巴不得多碰见几个人好显摆显摆。可惜当时正是冬天,我们也只是偶遇鸳鸯两三对。
颐和园很大,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体育舞蹈的起源、种类、运动量大小都听得明明白白,并且产生了狂热的学习热情。那些跳体育舞蹈的女的个个健美妖媚,迷死人了。我想像自己能成那个样儿,美死了。
于是一定要让林元这家伙当我的舞蹈老师,这个舞蹈老师只在当晚给我上了一次课。现在我也不学了,一学就想起他们。
一头大妞在北京37
当晚,我做了几个菜,算是生日晚餐。一个红烧排骨,一个酸菜鱼,一个酸辣瓜条,一个醋焖辣椒。除了酸菜鱼费点儿事,剩下的几样都好弄。我做饭的手艺不错,态度又好,经常推敲琢磨。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能工巧匠。也许是一个木匠,也许是一个画匠(给死人扎花圈、纸人的),因为我能在自己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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