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
一头大妞在北京63
公司都倒了,复式宿舍也住不下去了,定定跑过来找我。
就这样,我与定定同居了。我们在小营找了个房子,八百块钱一个月,叫非常宿舍。所谓非常宿舍,就是为京城单身准备的小户型。屋子很小,一间房,一厨一卫。也有像我与定定这样的一对情侣住的,大多有一个在上学或者是在考学。
这是我到北京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家虽小,可因为是新盖的楼,窗明几净,墙面洁白,里面的床桌椅柜全是新的,看起来很舒服。
我对这个家充满了巨大的装饰热情。跑到万通买了一大堆竹筐、草帘、干花、窗纱、木制小摆设,又用手工搞了很多纸艺剪影,剪了一个胖胖的我的侧面,很像努尔哈赤。墙上还挂了一吊萝卜蒜苗,把家打扮得像蹩脚的酒吧。
那段日子,我与定定在那个蹩脚的酒吧里生活得还算惬意。比如哪天闲着没事,我会问他:“东海龙王叫什么?”
“敖广。”
“‘有来有去’是谁?”
“一个妖精。”
“背背《九阴真经》听听。”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现在就是给我五百块钱,我也没兴趣去问这些东西了。
一头大妞在北京64
来年开春,就是二○○二年的开春,我跑到烽火科技下外挂的一个小公司去给人家跑外联。工作一般,待遇也一般。我跑得有气无力,无甚意思。
就在这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我得知了曲扬与林元的死讯。他俩死于网吧大火,纵火者为报复网吧管理员而伤及无辜。那是我走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以前同他们一起演出的模特,他告诉我的。当时,那场灾难很出名,死者甚多。我万万没想到死难者里竟然有他们,我一遍又一遍地让那个模特确定是不是听错了。他被我的表情吓坏了,说了声是,就匆匆走了。
我一个人定在街上,不知所措,忽然之间浑身发冷,很害怕,怕得要命。觉得他们俩就好像在我身边。
当时的感觉就是害怕,我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当时的感觉不是悲伤而是害怕。再有就是不相信,根本就不相信,觉得这个事完全是假的,也没有哭,整个人很愣。
我不敢回颐和园去打探什么消息,怕看到一些东西。距出事已经有一个月了,消息已被传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是关于纵火者的报道。
关于这事的报道我早已看过,其间的惨状也早已知道,但一想到里报道里那几声呼救也许就是他们俩发出的,就如万箭穿心。报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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