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说:“啊,打字?在电脑上打字?不错呀!”说着露出羡慕的神情。
进了屋我们无限感慨,以前每次坐三轮都觉得那些“祥子”真可怜,风里来雨里去的,为了赚得那一点点儿血汗钱,但从来没想到“祥子”就住在我们的对面。
他们做三轮车夫,在北京总算还有一套房子。而我这个让他羡慕的在电脑上“打字”的人,却是真正的流氓无产者,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我坐在沙发上,忽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很疲惫。是说多了话神经高度亢奋之后的疲惫,像一个放了气的扁平皮囊,倦得不愿再上电脑看一眼自己写的东西。
一头大妞在北京82
与女书商谈话的效果很快显露出来,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天,假期马上就快满了。
那几天定定有一个任务就是统计我的字数,这是他最快乐的事。字数够了,我就可以上班了。上班,上班,他非得把我修理成一个正常的闹钟才放心。
我被他烦得要死,一见他闪着大牙过来拿鼠标,就立即把自己的东西捂住。他就像一个催产的接生婆,我却总是生不出孩子。他不在乎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只要生出来,就算完成任务,因为他本身就瞧不起这个孩子。而我却想生一个活泼健康招人喜爱的大胖小子,但好像又没这个能力。
写顺的时候有多少快乐,写不出来的时候就有多少郁闷。
出版社的编辑打电话过来,又按着他的想法同我说了一个小时的话,我听得有气无力。
我生不出一个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满意的娃,也生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娃。至于是谁不满意在先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自己的东西就像爱因斯坦的小板凳那样不招人喜欢。
我预感到这次可能真的失败了,有点儿像考研成绩出来前的感觉——虽有一些侥幸,但终究觉得自己考得不好。
一头大妞在北京83
终于写不下去了。
小心翼翼地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看还要不要我。
公司竟然同意我回去上班了。我像一个迷途知返的出墙少妇,感恩戴德地穿上刚在中友买的套装,打扮得像一个正经人跑回去上班——三轮车、轻轨,公交车。一路上安慰着自己,就做个踏踏实实的上班族吧,全北京的打工族不都是这样活的嘛。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我不过在家待了二十几天,外面已有了葱郁的夏天气息。公司旁边绿草萋萋长了一满坡,抬头看看艳阳天,想起那句名言——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
在公司门口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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