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打,刚才过来时,应该帮你把瓶胆换了带过来的。”
“那这趟回去叫老秦头帮我换了,我歇会儿去拿。”
那时老虎灶常遇水瓶胆破碎的事,心细的老虎灶都备水瓶胆,方便群众。
这俩人出了唐主任家的院门,余兴未尽。
炉子秦说:“燕子那头脑少根筋,我就不信问不出实话来。”
传呼马看看天说:“要问就这盏去,乘赛妖精还没下班。”
“走!”俩个侠胆巾帼说干就干。
五十九、亡羊
燕子的身体还有点虚,挺着身子在房间糊火柴盒。
老习俗月子里要吃老母鸡的,虽说燕子是小月子,必竟也是月子,可是赛素花并不为然,说我们那盏当家的顶多抓把红枣给你。倒是何老太婆隔三岔五地端些羹啊汤的过来,弄得赛素花每次还碗时,想不出新词,老说那句叫燕子将来好好报答的话,自己也觉得无趣了。对这,好吃的燕子并不生妈的气。这并不是她体谅家里底子簿,而是妈妈答应她将来嫁给来福,使她的心底时时泛出甜丝丝的感觉。
一直长不大的燕子历经了这事好像长大了。那笛声和歌声常使她发愣。她竟然也理出了头绪,坚定了自己的方向。
在长时间赛素花的物资基础决定一切的言行熏陶下,她动摇了对来福那份天真的情感,在怂恿、躁动、挑逗下,她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无可奈何地用处女的代价做了尝试。在一次次的尝试后,今天仅有的那一点年青人的好奇已无影无踪,却从周志达淫笑的那张脸的后面看到赛素花露出的只有商人才有的得意的笑容。她觉悟到自己的身子让赛素花当做了生意的筹码。那只是生硬的生理满足,根本没有童年的回忆、美好的憧憬、交流的默契,更没有安全感、幸福感和依赖感。而和来福在一起,虽然他们至今还没做过那事,但她就有一种所有的满足感。她意识到赛素花的丑恶嘴脸,痛恨不已,但想到赛素花答应她将来嫁给来福,她认为人间所有事都不可能比这重要,她原谅了赛素花。她开始思念起来福,常常为来福强劳而落泪。好几回追问当时来福在派出所的情景。起先赛素花还当事,一五一十地把当时来福勇于承担的情景说给她听,后来看她哭得很伤心,就不再说了,考虑到现在还不是挑明来福只是个幌子的时候,就敷衍她把身子养好再说。
这时,燕子正边糊火柴盒边落着泪,何老太婆推门进来,说:“前面的马婶子和秦婶子来看你。”
燕子爬起来,端凳子叫她们坐。
炉子秦把手中的小扫帚放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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