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回来处理一下吧!反正明天还有一天假。我还有别的要紧的事与你商量哩!”
回到酒桌上,孔太平端起酒杯也没有朝区师傅示意,头一伸脖子一仰闷闷地喝了下去。区师傅在一旁开玩笑,三十来岁的女人只要在冬天的暖被窝里偎上半个小时,便非得有丈夫来陪不可。北方女人在丈夫出远门时,不将炕烧得太热,其实并不是为了节省柴禾。孔太平没有心思与区师傅开玩笑,他将酒杯一放,就要去找党校的领导。区师傅要他别急,只要不是马上就要死人的事,尽管往放一放,多想想再行动绝对没错。孔太平心想,如果自己真的不明不白地被党校退了回去,那不就等于在政治上判了自己的死刑。趁着与区师傅喝最后几杯酒时,孔太平下定决心将月纺听说的事既简单精练又不作保留地告诉了区师傅。
像赌博一样,孔太平想赌当过副检察长的区师傅与区书记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知是当过副检察长的人太老练还是别的原因,区师傅轻松地控制着自己的惊讶。
“说不定是县里觉得工作需要你回去。”
“说句过头话,如果我有问题,我们县里就没有一个好干部了。”
区师傅突然大声地笑起来,窗外的寒风与这笑声碰到一起时,立即迸发出一种尖锐的带有金属质量的呼啸。他一口气笑了两分钟,嘴角上全是汪汪的涎水。孔太平从未见过这样的笑声。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笑到最后,区师傅举起剩下的小半瓶酒,砰地摔在地上。
“他妈的!老子亲手抓的烂货有二百零一十七个,没有哪个人不说自己的最好的干部!”区师傅独自怒吼着。
“区师傅,你不让我透露你的底细,你自己却在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
好在孔太平想到了这句话。区师傅平静下来的速度让孔太平在心里暗暗称奇,如此强的自控能力就是一向让孔太平佩服的镇派出所的黄所长也比不过。孔太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币纸,让区师傅揩干净嘴角上的涎水。
“我说的是实话,曾经有个女孩光着身子在我房里躺了一夜,第二天早起来时,她说我是这个地区的第三个好人。”
区师傅像是没有听见,沉默一阵后才说:“可惜我已经老了。”
“是的,你确实开始老了。”孔太平盯着区师傅嘴角上仿佛揩不净的涎水说。
离开区师傅的屋子后,孔太平在地委党校门口的寒风中站了好久,驶往江边的公共汽车一直不见来。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了十来分钟,孔太平早就想钻进去,又怕让区师傅在窗后看见,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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