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架上一只大树兜子,再用一些劈柴引燃,稍大一点的树兜子可以一口气烧上十来天。再在一半明火一半暗火的树兜子上挂一只吊罐,吊罐里放几块腊肉,反正出不了门,就在火塘边烫上一壶酒,一家人慢慢喝慢慢饮,真是舒服极了。雪还在下着。孔太平见过落在鹿头镇土地上的任何一场雪,在远离家乡的此情此景之中他更感到那种纷纷扬扬的样子是何等动人。孔太平说得自己都陶醉起来。春到一不小心竟流下一串眼泪。孔太平撕了一块卫生纸递过去。春到一只手接过卫生纸,另一只手捉住孔太平,哽哽咽咽地说自己好久没有碰到知心的男人了。孔太平的话让她想起家里那些知暖知热的亲人。春到动情地就将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屋子里很暖和,全裸的春到一点也不觉得冷。孔太平心里本来就有一定的准备,到这一步也就不去想别的了。
春到是那种身材娇小的女孩,没穿衣服时的样子更让孔太平怜爱。两只酒窝就像真的盛满了酒,孔太平吻着吻着就醉了。醉了的孔太平将自己与李妙玉的事细细地说给春到听。春到每听到一个当口,就要评说几句,并告诉孔太平如果是她这时候应该如何去。春到边说边做,弄得孔太平简直没法醒过来。等到孔太平明白自己在这个白天里不可能再对春到的身子做些什么时,就让春到在邓松给的那只信封里拿了一些她认为该拿的钱。春到只拿了五百元,她怕多拿了,孔太平就不再call她。
孔太平离开滨江别墅后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融化的积雪让省城的交通状况变得非常恶劣。出租车走上几百米就要停下来,看着前面塞成一团的汽车慢慢地蠕动。在省城最大的商场门口,孔太平看见安如娜手里提着四个塞得满满的购物袋,往马路边的停车场走去。不管安如娜有没有发现,孔太平还是用别人丢弃在出租车内的一份报纸挡住自己的脸。孔太平平时总觉得省城太大,此刻才发现人心虚时,省城是很狭小的。
周末晚上孔太平在走廊上碰到安如娜心里还很虚,走廊太窄没法回避,安如娜看出孔太平的行为不太正常,便迎面问他:“你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我!”
孔太平见旁边没有别人便壮着胆说:“我发现你看我时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嘴唇!”
安如娜正在往自己房间走去,两只修长的腿突然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