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博仁明显一怔,“你居然知道这事!”
聂以欢同样讶异。玄恺会把他母亲抗婚的事全告诉华薇,可见他有多重视她。
“我知道多少和玄恺有关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您认为自己作主的婚事对您的亲人有多适合,只要非他们真心所愿就成强迫,他们就会想逃,仲伯母最后仍然选择和她所爱的人相守不是吗?”华薇直指问题核心。
“那是她不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苦心,我帮她挑选门当户对的人家她不嫁,硬是挑个穷酸教师,结果她享到什么清福了?”
“玄恺说他父母很恩爱,日子过得很幸福。”
“如果他母亲当初肯嫁我为她选的对象,到现在肯定仍在享福,而不是那么早就离开人世。”
“生死有命,人的性命岂是你能预料和掌控?仲伯母虽是因为想念亡夫太过而辞世,但玄恺说她走得很安详,而且当初他母亲若真嫁给您所属意的对象,您又哪来玄恺这个令您骄傲的外孙?”
被她一针见血的论述堵得无话可说,聂博仁恼羞成怒的再骂,“伶牙俐齿!一点敬老尊贤的规矩都不懂,我说我女儿嫁错人就是她嫁错人,你这个局外人跟我争什么!”
“这么冥顽不灵,到现在仍抱持这种想法,难怪玄恺每次提到您就皱眉头。”华薇嘟哝得小声,算是见识到玄恺外公的顽固与强势,比起玄恺一个多月前刚回台时的难沟通,他外公更甚好几倍。
聂以欢偷偷点头附和。爷爷的固执己见有时真的让人受下了,不过她更佩服华薇,有胆量跟爷爷针锋相对。
“你实在很大胆,竟敢当面批评我。”聂博仁眯起老眼睨向华薇,他的听力好得很,将她的咕哝听得一清二楚,敢当面批评他冥顽不灵的,这女孩是头一人。
“这里是我家耶,您还不是不客气的乱骂人,”
“噗——咳、咳咳……”
“聂小姐,你没事吧?”华薇急忙问向突然呛咳的聂以欢。
她摇头抽面纸拭嘴。“茶水吞得太急,不小心呛到,没事。”她是被她那句可爱的“这里是我家耶”惹得差点噗哧笑出声,连忙打住笑意时被嘴里的玫瑰花茶呛到。
没想到这位华美女非但才貌与胆识兼具,尚有不经意流露出的慧黠可爱风貌,难怪能网住他们仲大帅哥的心。
“小心点,只是一杯花茶,喝这么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