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着就涌了进来。
月亮就在窗角遮遮掩掩地偷窥着我隆起的肚子,那淫荡的眼睛饥渴地摇荡着,就像一个站立不稳的醉汉,被什么东西震惊了,期待暴风骤雨来清涤记忆。
我鼓胀的乳房每时每刻都在增长着,这一刻也不例外,在他手指越来越重的捏弄下,停止了增长,这让我不再因它们无限制的增长而疼痛了,浑身松快了许多。
我们交欢得干净利索。王昊像只饿了三年的野狗遇上了一桌盛宴那样不顾一切地大快朵颐,但正因为饿急了,三下五除二也就饱了。
肚子里的小东西踹了我一脚,然后,月亮又像个淑女一样矜持有度,平静如水了。只有目睹了这一切的风,满屋子四处乱撞着,嘴里呼号着“邪恶,邪恶,邪恶……”
斧头正往下落,毫不犹豫地砍下来。风又大呼小叫地撞墙了,兴奋地呼号着,“伸出脖子,伸出脖子……”王昊颓然倒塌了,硬挺挺拉直了身子,现在,他终于不再痛苦地痉挛了。世界归入了沉寂。
去冲澡的时候,我真的把镜子砸了,又吐了一回,然后,爬上床,仰面朝天躺下来,像个烈士一样安息了。
为做爱而做爱,纯粹的生理刺激,纯粹的动物本能,真该天诛地灭啊!然而,这就是婚姻的职责!
第一部分:割裂的子宫雨一直下
1995年7月6日 阴雨 黄昏 雨一直下
整整两天都在不停地下雨,就好像从世纪初始就是这样子似的,并将一直这样下去。无论走到哪里,即使是藏在卧室温暖的灯光下、松软的被褥里,湿气也无孔不入地到处弥漫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它们的,所以它们不紧不慢、张弛有度、随心所欲地漫游着,漫游着,直到我的骨头缝里也塞满了湿气。于是,我和它们一起变得湿重而漫无目的。然后,我听见满屋子都回荡着雨滴落地的声响,好像我原本就睡在雨地里。天上有水在流动,身子底下上升的雾气又让天空呈蛋青色,我就像在一个蛋壳里游泳的死鱼。身体里那个湖泊中央,似乎有一条硕大无比的鲸鱼,却蜷曲在比它身体还小的湖泊,时而无奈地扑腾两下。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人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下去,和整个世界一起睡下去,不必清醒,也不会清醒,又并非无知无觉。就好像梦见了雨,或雨在做梦,凄迷的气氛让心跳减弱、僵硬以至死去,却发生得那么不经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生命。生命就是这样一种天气罢了,湿重的沉郁,密度很大,气压很强,水分充足,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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