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溜!”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孩子伤心地站在那里,等候接踵而来的奚落。“或许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我太蠢了!我真的太蠢了!”
不知道是谁,经过这里的时候,丢掉一袋子垃圾,溅起一街的腥臭。然后,孩子看见了一本书,一本褶皱得不成样子的、残缺不全的、带着腥臭的书,孩子就看起来。从此,他的心里就只有那本书了,耳旁是泉水丁冬。他幻觉自己好伟大,有着各种各样的奇妙旅程,鸟跃山空……时间凝滞了,场景也没变,孩子的脸上却挂着笑容。
坐在窗帘背后,观看了这一切的我,始终一脸虚空。有一缕风从窗缝里像蛇一样扭曲着挤进来,突然地生长起来,直到在温暖的空气里化成一片虚空。王昊一左一右地来回走动,身上发着磷光。我没有回头看,但知道一定是这样。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来来回回地走动,这样让我心神不宁!他好像比我更加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或许发生了,或许有一片还没有腐烂的树叶被风吹起来了,或许有一滴水在管道里结了冰,或许谁又把梦遗落在了风里,或许哪里正在战争,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那张旧唱片咿咿呀呀地,播放着一些古老而忧郁的曲子,他并不知道他的步调和那音律是完全相同的,以至于他就像乐曲本身那样左右摆动着,没完没了地摆动。我一直坐在窗帘背后。我就像是宇宙里的一个空白质点,漂浮在宇宙的边缘,不管那究竟是什么地方,我肯定自己是在那里。
“亲爱的,你不能一直这样。”我一下子从天国掉落在了座椅上。他蹲在我的腿前,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我,但他的视线已经穿透了我的身体,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事物,虚空,一无所有的虚空,四面八方来的虚空。
我用手触摸他的脸,想问他是不是个木头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