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神性思维,更不会有伟人的伟大创举,我根本没那样的能力,甚至体力也不允许。偶尔也会赞扬自己伟大,那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平庸,实在没有什么深意。日记不应该被算做文章之列,无论从哪方面讲,日记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泄,或不怎么真实但还算真实的生活的记录。但,即使是情绪的发泄,只有面对日记,我才能说出我想说的,它比我最好的朋友还要亲密。但是,我不愿引诱自己深想的、回忆的,我仍旧不会去深想、回忆、记录。有时候感觉自己是个收破烂专家,就像那些用旧的东西仍旧不舍得丢弃,装了箱存放在床底,沉了灰,蜘蛛结了网,仍在那里。我的日记就像是那些破烂儿,发生的、想到的,以及偶然的、必然的,统统堆在那里,乱糟糟一团,没有秩序。我的日记和我的性格高度统一,高度失序。窗外谁家小崽子在弹钢琴,弹得乱七八糟的,一个1 2 3 4 5 6 7也弹不整齐,调不成调,曲不成曲,跟我小时候一样没出息。长大后,想必也会和我一样,连日记也写不到一块儿的。
四个月没上班,他们说我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有我自己知道,变化太大了!割裂了子宫,还几乎失忆。虽然这一切终于成为过去,毕竟在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加上过去的过去、即将过去的过去,一一运作起来,联手使生活日趋下沉,无法阻止地下沉下去。不管怎么说,我坚强的生命力总是能够抗拒死亡的诱惑,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生活还是生活,不可抗拒的究其根本还是生活。反抗有什么用呢?只要生命还存在着,只要构成生命的蛋白质还存在着,变革就根本不可能会发生。
第一部分:割裂的子宫愚人自愚
1996年4月1日 晴 愚人自愚
从早晨到现在接到的恶作剧一起连着一起,大到国家,小到天气,招招新鲜得出奇,可惜这些把戏都是我玩剩下的,总不至于要我蒙上眼睛去寻死。只有一个怎么说都算弱智的恶作剧达到了目的,比较而言,更具智慧,生活智慧。早晨还赖在床上不起的时候,王昊已经穿好了衣服,突然指着床说,“快看,蟑螂!”吓得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们不害怕战争,不害怕瘟疫,但我们却害怕蟑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关于国计民生的大事儿,我们总能做到义正词严,而一只蟑螂却能在一秒钟之内摧毁人们的意志,让人们变得歇斯底里。其实就是说,只要是与自己无关的,正义是理所应当的,只要是与自己有关的,一粒沙也是大问题。正义应当遵从人道,所谓人道就是要保证每个人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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