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争取阳光和水分长好也就是了,至于根须扎根在什么样的土壤,盐碱地抑或沙漠,我都是无能为力的了。这是根的饥荒!但生长在石缝里的树不一样在迎风招摇吗?生长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诗人了,也不是什么作家。既然从理论上讲,面包到处都有,那么,我干吗非得饿着?至于说有谁还在为争取面包的食用权而不是食用面包斗争,也是无关乎我一介庶民的事儿了。我买来新鲜的菜蔬,在厨房里站了两个小时,搞出来一桌五颜六色的丰盛的晚宴,然后津津有味看着他们吃个仰面朝天,动也动不了,就很有成就感了,连“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都不用去想了,甚至还有明天。
日子水一样地流淌着,从古至今就是这么流淌着的。
第一部分:割裂的子宫自以为是的幸福
1996年5月20日 晴 自以为是的幸福
王一生,是我孩子的名字,是我怀胎十月的成果。之所以叫他“一生”,我认为“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也只能活这么一生罢了,好也好,歹也罢,仅仅是一生而已,不过是时间长河中微不足道的一瞬。如果不想活得太辛苦,做人就不要太执著,一个人是改变不了地球的轨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谁不知道这句格言呢?生活中到处都是生存的智慧,一生很短,何必浪费在独自摸索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叫愚蠢,不叫智慧,如我这般“智慧”的人,怎能生出那般“愚蠢”的孩子呢?
按说,我的上一世应该是只狗,如果有上世的话。因为我属狗。还应该是只黑色的狼狗,因为私下里我总是比较偏爱这种狗。最重要的是,我和它们很相像,主要是脾性像,即使被驯养成了家畜,也仍旧带着无法驯化的野性。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是一只蝴蝶,蝴蝶太美,美得让人无法理解。况且,蝴蝶大多被制成了标本出售了,虽然它也算是功德圆满,连死后都能造福人类的欲望,但是,毕竟数目越来越少,已属于稀有种属,而且人工无法培育,不像狗,无论什么品类均可人工繁殖,也就没什么可珍贵的了。我的儿子王一生属猪。猪,应当是世界上最具功德的动物,吃的是垃圾,奉献的是宝贵的生命。所以今生为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功德所致,也理当更幸福。不幸福也不行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姥姥、姥爷、姨妈,一大群人宠着,能不幸福?现在的孩子,就是太幸福了,才会感觉到不幸福。悲哉!父母!
王一生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发烧,忽好忽坏的。吃了药,好了,过几天,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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