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脸皮呢?到此为止吧,别再推来让去的了。
刘冬在那一晚就明白了我们的事儿,老是问、老是问的,我却始终没说什么,只是让公司预支了我两个月工资。我买了一套小音响、一架望远镜和一套功夫茶具、一套咖啡用具。就这样,我还是睡在地板上,不过有了一床被褥。每天晚上,我穿着一条白纱裙,光着脚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月光是我惟一的情侣。我喜欢趴在窗台上写字,可以看见城墙里万家灯火和商铺的霓虹灯闪烁,这时候我总是会摁灭手边的小台灯,静静地看着,看着,只是看着。那人情冷暖或世态炎凉好像都是与我无干的,另一个世界的,我只是一个找不到回天空的路的天使,不得已哀伤地停顿在半空不知所措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希望能够从王昊脸上看出一点留恋,抑或悲凄。似乎这样才能证明点儿什么。证明什么呢?证明这婚姻曾经像蛇一样爬过我们的皮肤,吸干了我们的汁液,然后它走了,而我们干枯了?
冥冥之中,究竟是谁在主宰着一切?不要跟我说是我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难道我能主宰我的爱情吗?难道它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吗?我能主宰什么?我还能主宰什么?
爱情究竟是什么?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这世界真的还有爱情吗?可能会有吗?我怎么看不到呢?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周而复始的生活
1997年7月1日 晴 周而复始的生活
刘冬问我跟紫烟怎么了,是不是闹别扭了,怎么上个月没有账单呢?我说,“没什么,大家都挺忙的,紫烟一天忙得只睡五六个小时,再让她陪着喝酒也太说不过去了,所以就没再去烦她了。”刘冬狐疑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怪物。
“那你在哪儿喝酒呢,最近?”他问。
“我干吗非要喝酒呢?奇怪了!”我说。
“那可真是稀奇了!”他笑着说。
也是!不喝酒干什么?那么多无用的时间我又该如何打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