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她边咳边有气没力地说。
“儿子,吃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时自然有。”他叫儿子吃个饱够。吃完了再喝口茶,爬上床去睡觉。
油灯下,易凌胜一边吃喝一边品玩着台上的物品。这一块金砖和两只戒指,在灯下熠熠生辉,仿佛把整个茅屋都照亮了。他虽然在赌桌上曾十万八万地输赢过,但金砖这玩艺可从来没见识过。掂一掂,少也有二两重,心知价值非轻,他不禁嘿嘿地笑了;再看看两只戒指,一大一小,分别是一只男装一只女装的。男装的中间镶翠玉,可能是周树和戴的;这女装的箝着晶莹透亮的红宝石,肯定就是他那娇妻戴的,闻一闻似乎还有点余香呢!他把大的自己戴上手去,正好合适,把小的拿给还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咳嗽的妻子说:
“你把这只戒指收藏好,日后就送给你老妈子吧,她这辈子可没见过这宝贝!”
“你弄得到这东西就卖几个钱,也好修修这烂屋子。窗没窗,门没门的,下雨漏水,刮风入尘,再不修就住不得人啦!”妻子边咳嗽边扫手说。
“你愁个鸟!现在有大新屋在等着我们住呢!”
“你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你知个屁。告诉你吧,现在穷人翻身了,贫雇农就快要分地主老财的房屋和财产土地了。今天你老公水鬼升了阎王,当了农会会长。地主老财都要听我说话!别看我今日裤穿洞,明日我就龙穿凤。这村里最好的屋子不久就是我们的啦!”易凌胜不无骄傲地说。接着他一边像吹笛子般的口里哼着“的的打的打”,一边打开一支人参酒就往嘴里灌去。
“我不信会天落油炒饭,只怕那一天我都没命罗!”
妻子讲多了几句话便又激烈地咳嗽起来,后来觉得鼻子一腥,竟咳出了一滩血。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多长的命了。正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嫁给易凌胜以来,她还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那年生下个儿子后,因月子里休息不好,患上痨病,又没钱医治,几年下来便捱成个皮包骨头的身子。她对以后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希望,只想眼前能不受那么多苦就好了。
夜,静静的。当月亮爬上窗户的时候,茅屋里传出了轻轻的呼息声。易凌胜怀揣着一块金砖,手戴着两只戒指。心里想着周伯年家那媳妇,美美的睡着了。
这一晚,陈兰英半夜里做了个噩梦。她梦见一只猛虎向她扑来,撕咬她的躯体,把她咬得遍体鳞伤,吓得她大喊救命。一觉醒来,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回 周树和绝处逢生;福源居炊烟四起
斗争地主大会开得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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