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才觉疏通。刚孔了几声,忽然,有人在背后拍着他的肩膀道:
“贝车兄别来无恙啊!”
易凌胜回头一看,不觉一边的嘴角挂了上来。原来这是多年前在墟尾赌桌上的名叫卢博财的搭档牌友。解放后,没有赌博的了,大家便没有见面。他见他穿得洒脱,面有红光,便握着他的手说道:
“多年不见,财哥好妥当哩!”
“彼此一船船。”他把般字说成了船字,自笑起来。
“不知财哥在什么地方发财?”他问。
“这日月再不讲发什么财啦,能吃上两餐饭罢了!”财哥从袋里抽出两支锡纸飞鹰牌香烟来,一人一根点上后便扯他到镇上的饭店去。他们拣了近墙角的一张桌子坐下。财哥掏出一斤粮票,叫来了两钵饭,一斤红焖猪肉,一只卤鸡,一碟炒花生,再打来一斤烧酒,两人便开口吃喝起来。
三杯酒落肚,财哥说道:
“这些年见你不着。记得那年赌万历,我还借了你十吊银子哩!”
“都猴年马月的事啦,老哥还记着!”
“不然,我赌钱输多赢少,就那一次我赚了百多吊钱,是沾了你老哥的福气。”
“看你使用不小,真是今非昔比啦!老兄干的什么勾当?”
“不瞒你老哥说,蛇有蛇路,我这是转手买卖,即买即卖。卖谷子的一来,我叫搭档来充市场管理员去管一管,那些农民伯伯怕被没收,我便趁机低些价买入。然后再提高几块钱卖出,易过借火哩。”
“那你一墟能赚多少?”
“不多,大约五至十吊吧。”
“哇,一月九墟,你足足领两份高薪啦!”
“夸奖,但一家老小不挨饿罢罗。哎,我看你老哥你象个干部的样子,跟我搭档,你充市管会,我出力,三七分成,三日趁三墟,左肩挑来右肩卖。如何?”
说着,卢博财眉飞色舞的比划起来,一张大嘴露出了烟黑的牙齿,唾沫星子直喷到桌菜上。
“唉,实话告知,我往日做初级社的社长,现在做着生产队长哩,身不由己!”易凌胜不无懊丧的说。
“哈,原来你当了大干部,那就更好啦!老哥不会靠山吃山么?”
“何为靠山吃山?”
“邪教!你老兄这还需要我教么?”
只见卢博财如此这般的在易凌胜耳边说了几句,易凌胜频频点头,鼻子不断发出得意的吼吼声,嘴角又斜挂到了耳边上去了。
二个月后,易凌胜到学校去时穿起了新的列宁装的衣裳,并且也抽起了锡纸烟。他又买了一辆飞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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