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他想,这都是无钱的过失。土改过后几年,所有得到的浮财都花光用尽了,衣服也不合时了。现在做这烂鬼社长,挣的工分只能买粮食,抽烟的钱还得靠卖鸡蛋去换。心里便常觉晦气。
光阴荏苒,不觉又过了些年月。这一日队里要去墟上卖番薯藤,他带了把称,跟着几个婆娘到市场上去。找了几个地方,最后在卖杂粮的地方找到个摊位。只见卖番薯的、卖木薯的,卖芋头的,还有卖南瓜的,摆满了一行。看穿着打扮,这些多数是山里的人。近一年来,高级社后土地归公,原来的十几个初级社组成一个大高级社。每个初级社便是一个生产队。公余粮多少由高级社里定,收割完后集体上交。高级社的公余粮要比初级社时多,粮食开始紧张,杂粮也就能卖到好价。山里土地多,山农争着开发种薯芋,赚到了一些钱,比平原地上的社员好过多了。易凌胜卖完薯藤后,便也在那里转了几圈。市场上,开价的,还价的,过称的,熙来攘往,甚是热闹。忽然,有人挑来一担黄灿灿的谷子,立即便有几个人围了上去。这粮食本来是不准在市场里买卖的。但有的农民完成了公余粮任务后,在自留地里种了点稻谷,筘紧咽喉,把口粮省了点出来卖。市管会人员对此半只眼开半只眼闭。不过,也有的市管人员有时候会出来干预,卖粮的便得赶快挑走担子挪换一个位置,否则,市管会没收你的谷子不用看时辰。所以,买的和卖的都得关顾前后。只见这一担谷子很快就以八十元一百斤的价格卖掉了。这个价钱比粮站的高出了七八倍。买卖成交后,那卖谷子的便舒心地从袋里拿出香烟吞云吐雾般的抽了起来。
接着又有几担谷子挑来卖。价钱也都差不多。高级社以来,农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自留地的耕作上,有一堆狗屎都积到自留地上去了。这自留地里打多少粮食都是自己的,份份到肉。但社里的却是过了一手又一手,如祖太公分猪肉一般,有分才有的。因此大家到社里来干活都是捱工待食般的做作,出工不出力,有一天凑合着做一天,地里便打不出往日的谷子来。而高级社干部又工作出色,上报的粮食增产,公余粮便增多,于是上交公余粮后的口粮就所剩无几了。多数农户到了四月荒时都要到墟市上去买粮食,故秋收后的粮食价格还算是比较便宜一些的。也有农户分到粮食后就卖些谷子去换买杂粮,毕竟杂粮便宜一些,且又能填饱肚子。
易凌胜一边看那些买卖,一边鼻子里发出“吼、吼”的声音。最近以来,酒也喝得少了,自觉血气便没有那么通,鼻子里总象有什么东西在塞着似的,要多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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