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月后,易凌胜到学校去时穿起了新的列宁装的衣裳,并且也抽起了锡纸烟。他又买了一辆飞鸽牌的自行车。这车子放在门口,惹来了许多老师的赞叹和询问,身穿干部服的易凌胜的回答是很骄傲的:“不多钱,才百七八元一部车子哩!”
“农村干部真不简单!”那些老师听了差不多都张大了嘴巴,翘起了大拇指。他们不吃饭也得至少花四五个月的工资才能买到这种车子。
听见那些教师的赞赏,易凌胜浑身都感到舒服。可是,陈兰英对此却不看也不问,她还是那样的麻木和冰冷。
“嘀铃铃!”易凌胜骑着车子飞进了翻身楼。只见社员们都投来了惊叹的目光。
“啊哈!城里的大干部回来罗!”
“队长你在城里走路时脚趾套了个金戒指啦!”
“小意思罗,这是老婆买的哩!”
这几年来,社员们都说易贝车行运行到了脚趾公。分新屋、当干部、娶老婆,好事迭迭来。现在当大家的肚子都咕咕叫的时候,他却周身风光,带手表、买单车、抽锡纸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城里的干部呢。不过,人有自知之明,易贝车也知道这样的包装有人看了会眼热。因此,他把单车说成是老婆买的,听起来似乎耳顺一些。他想,就让他们两眼出屎吧,正所谓同人不同命,同遮不同柄哩!
但不久,这嘀铃铃的飞鸽就不见了。那一天,他从城里回来已是傍晚时分,把车子洗抹干净后他把车子锁好,放到客厅里去。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客厅门大开,锁头被撬,飞鸽却不见了。据公安员分析,肯定是屋内有人作案。因为晚上睡觉时,翻身楼的大门小门都闩着,外面的人一般进不来;同时只有屋内的人才知道这车子放在什么地方。但是,屋内的人会是谁呢?
他立即想到西厢屋一个叫刘佛来的青年。最近以来,村舍里经常有人偷鸡摸狗,窃菜盗瓜。这刘佛来虽是青年,却手脚不干净,被人捉过几次。公安员根据这条线索一摸,果然发现刘佛来在县城修理单车店里以半价寄卖过一部单车。他不知从那里假了一份证明,说是遗失了购买单据,修理店便把它转卖了。公安员审他:
“你为什么要偷单车?”
“这单车好卖又值钱!”
“卖的钱那儿去了?”
“咱肚子闹革命,都买米粮吃啦!”
“队里大伙都够吃,为何你就不够呢?”
“咳,同志你不知道,今年队里可惨啦!收割了的谷子放在仓库里也少了二千多斤,大伙都饿得肚脐粘背脊了!”
易贝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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