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罚!愿罚!”老鸡公吓得连连点头。
“口说无凭,你立下字据来!”
于是,刘大雄拿来学生写字的纸笔,白纸黑字的叫老鸡公写下字据。这大雄牛也读过几年小学,粗识几个字儿。只见写道:
本人欠刘大雄一千五百斤粮票,定于某月某日还清。立字据人罗楷光。
末了,罗楷光打上手模,大雄牛还要再加上见证人潘婆儿手印。
“鸡哥,我见证人也要点儿手续费,你明儿给我两百斤黄豆吧!”潘婆道。
罗楷光此时只想早点离开,便一意点头应诺。刘大雄本想把事情搞大,但细想一下无什么好处,且推车辛苦,月供的粮食常常又不够吃,只得先讨回点赔偿,权且戴住绿帽,日后再慢慢算帐。
不久,刘大雄得了那一千五百斤粮票,便到黑市上卖了,足有二千多元,立时富裕了起来。一个穷困之人,靠推车儿赚点力气钱,一天最多也只能得到一块钱多点。这二千多块钱,足够他推七八年车子的收入。大雄牛见到藤箱里一捆捆大团结纸币,只觉得浑身筋骨都松软起来了,便再也没有力儿去推车。他有了些儿本钱,常在圩场转悠转悠,也学会了一些左手转右的门道,就在这圩场上做起买东卖西的勾当来。老婆伍琼香自然变得规矩起来,再不敢出墙飘香了。
潘婆儿得了两百斤黄豆,儿子也不问因由,只管把石磨推得辘辘的转,还饲了一条大白猪。这两百斤黄豆磨完了,她又再要了一百斤。罗楷光心里虽是不肯,却也奈何不得,自认晦气。只屁股着了一棍后,伤着了尾椎骨,隐隐作痛,走路便更拐得厉害了。再过些日子,粮站的黄豆剩下不多,潘婆儿便再要不到黄豆。儿子问起来,她便只得把这事告诉了儿子。这儿子又告诉妻子,妻子又告诉邻居那个嫂子,嫂子又告诉丈夫。于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罗鸡公与香妹子通奸罚粮票一事不久便传开了。有一天传到粮食局长的耳朵里,他把桌子一拍,立刻指令派专案人员立案查询。专案人员立马审人查账,结果便发现了问题。罗楷光不能不坦白。于是,卢博财和易凌胜便被抓住了。这一天,专案人员通过打投办公室的同志在圩场上捉拿两搭档时,在他们身上还搜到了五百多斤粮票。县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决定没收他们非法所取得的财产。于是卢博财和易凌胜家里便被搜查一番,各罚了七百多元。两人在圩场上从此风光不再。后来,听说罗楷光在拘留期间自缢身亡,刘大雄卖的粮票便无人再去过问,香妹子的风流事情也逐渐被人淡忘了。
易凌胜不敢赴圩,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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