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事农活,无事可做,便觉百无聊赖。幸得叔父易天华还在高级社里做书记,便关照他做个生产队里的吊肥员,专门负责把社员积的猪屎牛粪过秤登记,此外又管生产队里上工打梆,如此过了些日子。他袋里自然还有些银两,三天两头还要买点儿猪肉豆腐。不过却不敢拎在手上招摇过市了,并且,饮的米酒也改为蔗酒。看看周围那些喝粥咽菜也难熬日子的社员,他又自觉比他们还强了许多。
忽一日,叔父易天华叫人通知他到高级社的办公室去,说是县里派人来调查事情。他不敢怠慢,赶忙到了那里,只见两个公安模样的人在等候他。
“你是易凌胜么?”一个人问他,另一个人在记录。
“是。”易凌胜坐下来后说。
“我们是县法庭和公安局的,今天问你事情,你必须如实交代。”问话的人十分严肃地说道。易凌胜经过一次场面,还心有余悸。他知道这些人厉害,不敢正望他们。
“你和卢博才非法贩卖粮票是那里来的?”
“是卢博财的亲戚罗楷光那儿拿来的。”易凌胜小心答道。这一次他不敢再说是圩场买来的,因为他知道事情是罗楷光出了事已坦白了,而且上一次在墟上被捉住时,这件事就已经明白。
“你有没有去罗楷光那里拿过粮票?”
“没有。每次都是卢博财去拿的。他拿回来后才交给我卖。”
“卢博财每次交给你多少,他能记得起来吗?”
“这记不清楚,有多有少,但我们是先小人后君子,每一次他交来的粮票卖完,结算交钱后,他才交给我下一次卖的粮票的。”
“你每次有没有把他交来的粮票卖完?”
“我是代卖,卖不完就当墟交还给他。”
“既是卢博财去拿粮票,并且,既是你负责代卖,每墟必清,那么,你何来有五百斤粮票放在陈兰英那里呢?”办案人员问道。
“我---我---我------”易凌胜一时语塞,竟答不上话来。
“我们经过与罗博财谈话,他说的跟你一样,说明你说的有五百斤粮票在陈兰英那里不是事实。”
“我是交了五百斤粮票给她。”易凌胜还想耍赖。
“那你这五百斤粮票是从哪里来的?”
“……”
“你何时何地交粮票给她?”
易凌胜还是答不上来。学校里的老师人人都知道,这两年来他足迹未踏过校门,说不得假。一个乡村里的混混,如果遇上世道混沌,没有法制,没有正义,靠一肚子坏心水,专门算计他人,欺凌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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