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展昌夫妇挑着一担谷子回来了。这件事情震撼了卢屋生产队社员们的心。只见他们两人也餐餐到食堂去蒸饭,但是却自己再添加半合米去,因此两钵饭蒸得高尖结实,使人看了馋得直吞口水。便有人提意见到公社去,说这是搞自发势力。公社派人来调查,见卢展昌是三代贫农,又饿死过孩子,却也无话可说。
但这件事情却启发了一些农民。不久,银昌、火昌、水昌、木昌等几个昌字辈的亲房兄弟便跟着卢展昌夫妇秘密到深山开荒种地去了。自古以来,开荒种地是农人的本行,只要有土地,有水源,就能叫土地长出粮食来。如果遇上风调雨顺,,丰衣足食自然就不成问题。几户人家饿怕了,在深山里包了一片山地,向山里人借了点儿杂粮,讲明秋收后一斤杂粮还一斤米的代价,便安营扎寨的干了起来。
正是饱食嫌夜短,饥饿日月长。这几户农民好不容易捱过了荒夏,盼来了金秋。立冬一过,辛勤的耕作终于结出了硕果,只见满山梯田长着黄橙橙的谷子,在向他们点头微笑。大家心里好不欢喜。收成过后,除了上交给山里的生产队,还了借杂粮的债,各家都有几担粮食,肚子就不会饿了。于是,大家便索性都不回去,安心在深山里耕作过日。只是家里的老小不肯进来山里生活,便把谷子秘密送回家去。
昌字辈的几户人家吃饱了肚子,劳动力又不回来干活,便苦了在队里的其它社员。生产队里大家都不出工,只坐在家里等待分米蒸稀饭。眼见冬种生产就要荒废,队长卢兴昌急得没有一点儿办法。这天生产队长开会,他向大队反映。各生产队长便议论起来。
“不出工的减他饭两!”有人说。
“鸡囊儿那么多的粮食,再克扣就不要人活啦!”马上有人反对道。
“饿死了人谁负责?”有人问。
“那大家都不出工,田地谁耕?”说减饭两的人道。
“我看出工的加米才对!”有人建议。
“米从何来?米升箩里转,非劳动力就得减米哩!”有人道。
“老人小孩怎么办?都不要了么?”有人气愤的问。
“到山里开荒是走自发势力,到公社告他们!”有人觉悟性高,大声提议。
“对,这是破坏集体生产的罪,叫公社派人去捉他们回来!”有人附和。
“什么破坏生产,人家这是逃命啊!卢展昌如果不去山里开荒,早就跟着他儿子去了。”有人这样说。
“我说千罪万罪,农民耕田又无饭吃,这是天大的罪!再这样下去就大家不耕田喝西北风啦!大队应该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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