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的老婆和女儿也照样耕田出工,他们做的工分也足够吊全家的口粮嘛!”有人为之辩护。
“不管怎样,他们这是搞自发势力,走资本主义道路!”有人觉悟高,呵斥般的说。
议论不分场合,老婆和女儿听到了,便回去说给男人们听。做父亲的听见了,心里便不免犯起愁来。解放以来,他们经历过许多运动,虽没有当上地主富农,却也算是个商人出身的剥削阶级,十多年来都夹着尾巴吊着卵子做人,总算平安无事。现在逼于生计,家庭副业搞起来了,但却是搞“资本主义”。名不正则言不顺,有朝一日,说不定还会被划为投机倒把或什么坏分子上台批斗呢!想到这里,他们都心慌意乱,天天担心会出事情,出入也总怕见到社员和干部。
果然,担心的事情不久就发生了。
这一天下午,生产队长易凌胜忽然来到他们屋里。
“好生意呀!”易凌胜叼着一支香烟,站在厅廊的中间。他一边从鼻子里发出吼吼的两声,一边左右两只眼睛往两边瞟一瞟这两家人手中的活计。
“啊,队长来啦!”正在干活的顺年兄弟俩抬头看见队长来了,连忙放下活计,一个倒茶,一个敬烟。
“请坐!”顺年的大儿子赶快拿来一张凳子。
“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好意思!”昌年客气地道。
“哪里,哪里,打搅了!”队长坐下来,饮了一杯茶,鼻子吼了两下说。
“今日好妥当,队长有何指示哩!”顺年小心地问。
“是这样,有社员向公社反映,说你们兄弟搞自发势力,走资本主义道路。现在大队易书记传下话来,你们这是非法经营,限令你们在下个月停业!”易凌胜训话似的的说道。说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眯着眼睛呼出来,静看着兄弟俩的表情变化。
“可我们依法交了工商管理费,又交了税,还交了场地铺租费,综合经营管理费等等,县工商局和公社市管会都批准了我们办开业手续啊!”顺年颤声辩道。
“不管你什么局什么会,社员说你们这是搞自发势力,就得停业!”队长两手一袖,又翘起了二郎腿,吊高腔调说,鼻子再猛地吼了两声。
下个月停业,无异是砸了两家人的饭碗。兄弟俩都呆立着说不出话来。他们虽然早就预感到会有麻烦,但也不至于达到无端停业的地步。社员说停就得停,看来,人家肚子饿,你就不能吃饱。
“停就停吧,一个蚁民,自己有什么办法啊!”顺年的大儿子血气方刚,他有点儿愤愤不平。
“那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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