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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炙肤的太阳正吹吹地在吐着火气,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易凌胜一刻也不敢停留,他把这一担谷子悄悄的挑回到自己的家里去了。自此,表叔侄两个或明或暗,常干此勾当。这谷子就是银钱,易凌胜想法把它卖了,得来的钱对半均分,倒也十分的写意。但毕竟彼此还是表亲关系,不敢来往得太频密,以免隔窗有眼,隔墙有耳。刘古泉似乎初生牛犊不怕虎,易凌胜却是有过教训的。且一个人肩挑有限,卖粮分到的钱只能供刘古泉够买布票和剪花布给未过门的老婆做衣服用,始终成不了气候。
刘古泉见表叔做事拘谨,倒也不敢过望。但眼见着偌大的一个仓库,偌多的金灿灿稻谷,全部都由自己包收包出,自己却得不了多大的份儿,就像乞丐见到了金山却无法开挖一般,心里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一日,又见公社粮所派鸡公车运输队来运粮食,他验过批条,知道这是秋收时侯大队粮仓代收的公余粮和“超产粮”转运。算计一下,每天上下午各运一趟,第一批粮食总共需要三天的功夫,心里便有了主意。
第四天的上午,鸡公车队又运了一趟。但这趟粮食没有运到六里外位于墟东岭上的公社的粮仓去,而是运到墟尾的一间饭店后面的仓库里去了。
运这趟粮食的也不是石陂公社粮所的运输队,而是附近圩上的鸡公车搬运队。他们也经常要为一些单位和饭店运些货物或粮食什么的,所以,做起事来很是麻利和熟落。
人们只知道,公社来的鸡公车队运大队的公余粮,运了几天也还没有运完呢。民兵营长刘古泉一个人管着粮食出入,还亲自押送到公社去,工作十分的负责任!
不久,刘古泉就娶老婆了。那天,他也请了好几张桌的亲戚,席面也挺排场,出桌的料子也挺真。去赴席的大婶说,一只鱼丸跌落地都能跳起半尺来高!又听说,迎亲的时候,他送给婆家单车、手表和收音机。这三样会转的东西,是当时最时髦最新式的礼物。老婆见了,喜上眉梢;外父外母见了,笑得合不拢嘴;乡邻见了,羡慕得啧啧称赞。
又不久,刘古泉的外母家里大搞副业,在屋岭背新搭的茅房里养了两只母猪和许多鸡鸭。人们常见梅香的妹子到墟上的一间饭店去担馊水,却没有人知觉她家里养了多少家禽和牲畜。直到卖猪仔和卖大鸡肥鸭的时候,人们见她家里三日赴三墟,三鸟和猪仔卖了一批又一批,赚的钱如猪笼入水,才知道原来这梅香姑娘嫁的老公是个管饭店的大队干部。他支持她婆家搞副业发了。这梅香姑娘今非昔比,只见她戴着手表,骑着“飞鸽”,常常婆家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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