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眼睁睁望着他发呆了。
“哎呀,你、你是易——易社长?”汤斋伯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正是新风公社社长易志良!”他答道。
“罪过,罪过!恩人,他们怎么会把你也送到这儿来的啊?”汤斋伯扑通一声的跪了下去。
“你是红星大队的汤斋伯么?”易志良问道。
“是的。社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到隔壁的房间去吧。”汤斋伯说完,立即先出门去看一看,然后再进来解开了易志良的脚铐,把他带到隔壁的一间小房里去,急忙搬过一张凳子来让易志良坐下。
“社长,我听那个许载迪说,凡是送到这里来的都是坏人,都该杀。他们怎么把你也当作是坏人了啊?这狗娘养的,莫不是与你有冤仇,要陷害好人么?”汤斋伯被气蒙了,他一手叉着腰一手摸着光秃秃的头说话,从他的嘴里呼出了浓浓的酒气。看得出来,他对于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
“斋伯,那个是好人,什么样的是坏人,上天本来就没有在他脸上贴纸。你不能受人蒙蔽去无辜杀人啊!”易志良说道。
“恩人,此地不能久留,你赶快走吧!”斋伯道。
“我走了你怎么交代?”易志良问。
“我烂命一条,他们不敢对我怎样,你就快点走吧!他娘的,现在乱了套,没有王法,好人也被说是坏人。天亮前,我把所有的人都放了!”斋佰吼道。
易志良也不敢停留,道谢之后,便踏出房门,迈开脚步,在茫茫的暗夜中消失了。
天上没有星光,墨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他蹒跚着脚步走到离墟不远的红星大队新顺生产队,叫开了住在外层围龙的表叔的家门。表叔见他被打得遍体伤痕,十分惊骇;听他说了前因后果,方知六年前自己的儿子盲流西北这件事情这些年来竟被弄得好象天书一般的复杂,不禁怒气填胸。
“臭娘养的,这些家伙枉吃人民的米谷,吃了饭无事做瞎折腾。想不到今天新社会毛主席的领导,还竟有这样去糟害人的事情!明天一早我就要到公社去与他们理论!”表叔挥拳说道。
“不行,这些人不是无事做瞎折腾,而是要乘机搏乱,好达到各自的目的。现在不会有人跟你讲理的,重要的是把情况写信告诉在部队的仕伦表弟知道,并叫他把罗翔飞的下落查问清楚。这样,到时候才能说明问题。”易志良说。
“听说罗翔飞后来到了石河子农场找到他的当干部的表哥,在农场当了工人,前几年又提拔到农场的派出所工作,已经是个公安干警啦!他前年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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