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换盏称兄道弟,在人与人的关系越来越冷漠的今天,你只好自己保有你自己的回忆了。麦这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天然的忘恩负义以及缺乏对是非正确的认知的态度,金子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似乎认为这样的方式总可以让她想起从前,想起从前的青春、快乐、美好和伤痛,只有这样,似乎才可以和过去的一切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然后用接受惩罚的心来承受现在的折磨。否则,她不认为她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活下去的惟一理由就是惩罚还没完,即使和老虎复合,也只说明新的惩罚又再度开始。一晃,麦已经在这里工作两年了。小麦正在金子前方的椅子里痛快地吃着盒饭,他不知道看没看见金子,他在公司一贯是独来独往,不给看上他的女同事留一点遐想的空间,他总是在早上第一个到,然后默默地做这做那,都是皱着眉头而急速的,在某次和金子的交流当中他还以为他那是雷厉风行呢。远看的时候以为浓眉大眼,近看的时候眉毛其实是纷乱的,是眉心连成片的鬼眉,眼睛不大,只是睫毛黑而已。听说,对眉毛相连的人是应该保持距离的,因为这种人都是小心眼儿或者报复心重,这不是金子说的,这是一部叫《狼人》的恐怖片里说的。金子相信,他即使看见了她也不会问她吃没吃饭一类的话,他看见金子的时候只是会那么瞟一眼然后又埋头吃。要想让他说话,每次都得金子先说个四五句。“好吃吗?”金子问他。“不好吃。”他头也没抬,他也不问问金子为什么会来或者为什么不走的话。“不好吃还吃那么香。”“凑合吃呗。”“怎么样?还忙着那?”金子知道他已经接到昼夜加班的通知了。“不忙怎么着?”“那咱俩打乒乓球吧。”“等我吃完了的。”“让我吃两口。”麦就让开。可金子并没吃,她这么做仿佛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因为麦想得少,所以,金子说什么通常他还是答应的,算是比较好说话。金子和麦的关系很特殊,至少同事之间是这么认为的,至于他们怎么想,金子不得而知,但金子想,要是大家都了解麦的话至少不会想他们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了,但麦除了在单位和金子说些话以外几乎没任何可以说话的可能,用他自己的话说,只有和洗刷工说话好像显得很轻松说什么都没障碍似的。其实,金子是不会打乒乓球的,因为,那时当乒乓球运动开始在北京的大地上方兴未艾的时候,金子还小,大概还在上小学一年级,因为这样的缘故,金子打球的水平几乎为零。从金子往下加上麦和另外两个年纪更轻的女同事,除了一个老在业余时间练乒乓球的,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但金子不常去打,她也总是独来独往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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