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刚开始练球时的热情就逐渐减低了,于是水平也就回退了。金子想,要不是生活上的变化,人总是习惯一成不变的,也许,她就会那样上班回家然后中午和大家一起吃午饭然后一起玩耍?她甚至还想到在老虎新盖的厂房里安一个乒乓球案子,然后在业余时间练习,然后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但这一切都好像不曾发生过似的。金子重新拿起球拍的时候,是不是多少可以证明金子可以正视过去了呢?也许吧,至少,金子想起小雨的时候或者想起麦的时候她还勉强算是有朋友的,可每每遇到困苦,她常常苦思冥想也想不起她有什么朋友的。由此,金子得到了结论:朋友也就那么回事。其实,她忘了,她忘了她有过朋友的滋味。麦还是那样,比如,经常在金子面前炫耀他的球技,一边还大叫着:正手、反手、高抛球、削球……看得出,那些都是他自己发明的。比如他在发他所谓的反手球的时候吧,他先用正手的姿态,然后突然就用了反手,球就一路蹦跳着越过球网朝边上飞去,然后麦的眼睛在眼镜片后面闪烁着带些阴森的仿佛有些见不得人的目光,他似乎认为这样的表情搭配这样的发球简直太一致了,然后在金子惊讶和迁怒的表情中发出爽朗的大笑。之后,他就频繁地扣球,不是经常出界,就是经常扣在金子脸上,在金子惊恐的目光下发出爽朗的笑声,脸也兴奋地红了起来。金子打得本来不好,只能打些和平球之类的,现在就更加有点儿破罐破摔的意味了,她也使劲儿回击,麦也一个劲儿地拣球,有时甚至是落在金子这边的球,金子不拣,一直踢到麦那边去,麦也没有介意,只是后来金子一个完美的扣球,麦用了一个骑马蹲裆的姿势大力挽回,结果却使得球反弹到了麦的眼镜上发出清脆的“呸”的声音,金子笑了起来,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以至于蹲在了地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麦的脸又红了,氤氲着吓人的气氛,拣了球,疾步而发狠地走了过来,趁金子蹲在地上的工夫,发了个高抛球,球跃过网的这边又旋转着回到了网的那边,金子费力地爬在案子上去接,大概是走光了吧,麦又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得意之外还夹杂了些许邪恶的味道。只有这样,金子和麦之间的交流才能进行下去。麦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但金子要是看出他生气了,就会用别的方式岔开去,主动找到别的话题,几句以后,麦就又不计前嫌了。金子和麦之间的默契缘自于一种天然的含混不清的方式。什么都有结束的时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打球也是如此,打球的结束是伴随着金子一阵阵袭来的胃痛和明显慢下了的脚步和语速,她真的感到了一种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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