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有人在后面说话。看得出他们大概二十七八,穿着举止和这公共汽车上的人有些不同,是块头很大的两个男生,看上去不是从事IT业就是广告设计,很有些生气勃勃。此时,他们正很不信任地看着金子,揣测着她的年纪。“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甸和缓坡,有溪水和野花。秋天漫山遍野的黄花菜开了,有很多白色的狼狗摇着尾巴。”金子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事不关己。“你去过?”“没有。”“那怎么知道?”“听说而已。”金子理直气壮。两个人面面相觑。“我也想去。”金子语惊四座。“你去吗?”其中的一个问另一个。“那要看我那客户给不给我电话了,说不好。”“我估计我也有事。”“唉,城市的奴隶。”金子语不惊人死不休。两个人瞠怪地望了金子一眼没说话。“没意思。”金子扔下这么一句就在大家复杂的目光中下车了。大家会说什么?会想什么?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真的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吗?没有“河豚”的日子自己是不会特立独行的吧。她有些怀念。“老虎,你在哪里?”金子在那一瞬间想到了这个没感情的东西,于是发短信给他。等了一会儿,他果真没有回音。“臭老虎,死老虎,烂老虎,你在哪里?”她又发信息。她的手机响了。“我在梁总家打牌,你过来吧。”老虎如是说。这令金子有些喜出望外,通常,老虎是不回电话的,或者不在服务区。也通常,金子是不去参与那种聚会的。一进梁总的家门,金子就被一种喜洋洋的气氛弄懵了。绿白相间肥沃的皮沙发,有着喜鹊登枝图案的宽宽的百叶窗,茶叶罐、水壶、糖缸以及满满一钵的瓜子让人沉浸在节日的喜庆当中了,屋里弥漫着腾腾的烟雾,金子看到了隐约的老虎。没有谁招呼她,金子兀自坐在沙发上吃着瓜子。“这瓜子哪儿买的?”金子冲客厅中央的麻桌喊道。“不知道,我老婆买的。”从远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