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蹦跶到泥地上,冲着面前的行人呱叫两声,在人来前又跳回金色的麦地里。
从邻村唱罢了曲,小飞推着小独轮车运着一车道具,二师弟帮他扶着车,小六小七在前面追着捉一只田鸡,想夜里烤了打打牙祭。
二师弟停了脚,回过头贴在小飞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又朝后面怒了下嘴。小飞点点头,抽出一根短棍,把车子交给了二师弟。
时公子悠悠然然的走近镇子东头的大槐树,满面风流。他的嘴里哼着曲,手里摇着一把白面的纸扇,遥望了几眼前方模模糊糊的人影,提一口气赶紧加紧了步子。
刚过大槐树,冷不丁斜面里刺出一根短棍,劲装布衣的俊逸少年竖眉立在他的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他问一路跟随意欲何为。
时公子愕然一顿,立住脚把面前的人瞧仔细了,讪笑着拿扇子轻轻拨开他的短棍,答道,“何谓跟随?同路,同路罢了,小公子切莫多心。”
趁他顿住打量的功夫,小飞也把他仔细的瞧了一遍。这位年青的公子甚是面熟,身着灰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头上戴着四方的皂色定巾,虽是绸缎面的,却也看的出不是顶上好的料子。
酸书生一个。
小飞打量他几眼,原来是他。
这位酸书生每日坐在最前排的边角处听戏,总在不该叫好的地方朗声喊一声好,好几次险些打断了小六的戏词,实在可恶。散了戏也不走,围在戏楼外面直勾勾的看着他们抬道具。
猥琐淫邪之心,实是路人皆知。
小飞磨了磨牙,把棍子挥的呼呼响厉声喝斥他不要对师弟有任何非分之心。
时公子呆了呆,翘起唇一笑,俊朗的眉目荡漾着风流,手臂一弯拿扇子挑住小飞的下巴说:“若我说,我的非分之心,其实……是放在你身上的呢?”
小飞眯下眼,冷冷一笑。
下一秒,手臂一沉借力狠挑,短棍重重的击在时公子持扇的手肘上。
时公子尖呼一声,弯下腰抱着手肘跳脚,疼的眯起眼睛挤出了一行泪,顺着下巴滴在泥土里。
“你你你……”三个你字,气的说不出话来。
短棍一甩,小飞挑眉,朗笑着大步离开。
纸扇跌入麦田里,白扇滚成了黄扇。 时公子跳进麦地翻找扇子,拾回来小心的吹了吹泥灰,摇着头无奈一笑。
展扇,白面的素扇,只在右角绘着劲装戏服少年,英姿飒爽,神气而灵动。
收扇,施公子握紧扇子在手心敲了三下,远望那早已消失不见的少年,咧嘴一笑。
结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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