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塞了些碎银给跑堂的小二,一打听方知小飞的戏班子出了事,死了个小戏子。时景大惊,匆匆奔去大杂院。
刚入巷口,便听见杂乱的哭嚎,许多年轻的声音错在一起呜呜的哭着,几片粗草纸剪成的圆孔纸钱飞落在脚边,他惊的几步跨入巷子,就见那些小戏子们都扎了麻布长绳在头上一路哭噎着踏出院子,其中几个高大的少年用木板抬着具薄被裹着的尸身走在最中央。
时景张眼望过去,来回几遍都未曾找到小飞的影子,心下刷凉一片,尖叫一声冲过去拨开薄被。抬尸的几个少年一时不慎被他冲撞开来,尸身倾斜着滑向地面,时景抱着尸体颤着手揭开一看,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脸孔有被打过的痕迹,耳孔里还干着一丝血。这孩子他也见过的,,名叫燕彩衣,小飞有好几出戏便是与他搭在一起唱的。
几个抬尸的少年哭喝着踢开他,把小七的尸身细心的裹起来,又把做陪葬的陀螺等小玩意掖进被子里,裹好了抬起来接着往外走。时景呆呆的看着,从怀里掏出他从邻镇带回来的特产芝麻糕放在尸身上,说:“给他带着,路上吃吧!”
一个文弱的中年人路过他,叹一口气问他何事,时景爬起来拉着他问名叫小飞的戏子在哪里出了什么事。
中年人低声问道:“ 你是?”
时景说:“我是小飞的朋友。”7
那中年人正了正神,定定看他几眼说:“他病了,在屋里躺着,你若是他的朋友,就去看看他吧。”
时景道了谢,大步踏进小院子,头一眼便看见一个哭泣的小少年正蹲在窗边熬药。那小少年他也是见过的,正是小飞最常搭戏的师弟,戏台子上挂的名为燕彩蝶。
时景听见了小飞的咳嗽声,推开西屋的木门,看见小飞正躺在床上,满脸蜡黄。那小少年追过来,警戒的问他干嘛。
时景还没开口,小飞便先唤了句小六,“这是我的朋友,有他看着就行了。不过是些风寒,不要紧的。”
小六说:“风寒也很可怕,小七……小七,就那样一下没了。”
小飞捏着被子坐起来,手骨尽数突起,低声说道:“你去送送他吧,他素来与你最好……”
小六紧咬着嘴唇,哇一声哭出来,快步追着送葬的人群去了。
小六一出门,小飞便变了个脸色,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时景见他满面病容却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如负伤的小兽,明明毫无反手之力,却毅然的面对着危险。心下有些不忍,忙退后一步站在门口与他说话:“这到底是怎么了?你病的严重吗?有没有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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