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刚才看见你师弟给你熬药来着。你怎么病了?你那个师弟……”说罢见小飞咳嗽,便上前欲搀扶。
小飞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他跌在地上,满腔愤怒如数发泄,一股脑将肚里难听的话全部倾泻出来。直骂的时景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他摸出怀里珍藏的一卷画册丢在小飞身上,“你若不喜欢我,直说便可,不理我便可,但不必如此把我和那些腌臜下作之人混为一谈,我时景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不用这样……糟蹋我满怀的心意,你……”
时景夺门而出,回到家闷在房里没有吃晚饭,夜里也哭上了一场,觉得真心被人当作了草芥,委屈至极。第二日饿醒,转念又觉得人家刚死了相依为命的师弟,必定是心里极度难过,说些撒气的话也情有可原。
这样一想,便原谅了小飞的那些污秽言语,拿了些碎银子跑到戏园子,冲人打听些小道消息。
一听之下,满心的惊怒与哀伤,眼前一阵阵的黑。
恨这个世道,不公的世道,吃人的世道……
这天下,竟然一点点王法都没有了。
前段日子,来了个京城里权臣家的贵少爷,镇上的官老爷惶恐的接待了,小飞和他师弟算是这远近小有名气的戏子,便被官老爷请去唱戏。小飞带着七师弟和别的戏班一些名角同去。他七师弟被贵少爷看中要留宿,按照常理来说,戏子不愿意卖身,是不能迫人为娼的。但贵少爷就是贵少爷,在京城也是横着走,何况这数百里之外的小小乡镇。他七师弟就这样被强迫了,小飞反抗了打了,也磕头告饶了,却最后连自己也没保住,落得个同样的凄苦下场。
乐器师傅有的先回的,便偷偷跑去大杂院告诉了他们的师傅和师伯。师伯去找,连门也没进去,被贵少爷的仆人蛮横的打了一顿,捆在门口冻了一夜。第二天傍晚,三个人被一起抬了回来,对方留了几两碎银连带着一些凶神恶煞的警告。
小飞的师伯当晚就断气了。
小飞的师弟熬了段日子,终究还是死了。
时景奔跑在巷子里,满心满怀只有小飞小飞小飞小飞……
当他站在大杂院的门口时,却不知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只能轻推开虚掩的木门,偷偷的往里看。
小飞披着厚衣坐在院子里,地上放着摘了一半的青菜,他正搂着他的师弟小六轻哄:“我没有什么事,师伯……他年纪大了,小七身子一向弱,我比他们结实,风寒奈何我不得。”
他师弟流泪,低低说:“我连师伯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想他……”
小飞叹气:“他那会儿已经去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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