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彻先是一顿,随即又呵呵笑言:“不知少侠需贫尼如何报答?”
“甚是简单,只愿一睹匣中之物。”
“确实简单。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若能满足两位好奇心以作酬谢,也算功德。”
两人听她如此说,似是已经知晓匣中是何物。昙彻从袖中取出钥匙,插入钥匙孔,轻轻一转,“咔嚓”一声,解了锁,匣子被打开,并无刺目的珠光宝气,却是暗黄的信纸和一包牛皮纸包裹的小东西,也不知是何物,看着却不像是何珍宝。昙彻一层层打开那牛皮纸,里面竟是一粒粒种子。
“此乃‘西窗凉月’,产于离国以南一个名为西苍的小国,离国境内并不多见,是花中珍品,花开纯白晶莹,夜色中,似有凉月流动,西苍人常植于西窗之下,故名为‘西窗凉月’。若橦的信上,则是种植此花的要领。不知两位是否爱花,贫尼亦可相赠。”
江凌渡唇角抽搐,果真是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千里送花,定远将军可真是好意兴啊。”
昙彻怎么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讽刺,只是淡笑道:“若橦素知贫尼心意,青灯古佛,花巧首饰又有何用,身外浮云一场空,只爱种花怡情,相看不厌。”
“不知是种花怡情还是睹物思人?若真是青灯古佛,看破红尘,又怎会理那江湖事,忘不了躯体生日,舍不下俗世礼节。”沉默许久的江凌渡终是发话,声若珠玉,却是字字犀利如刃。
寒笑笑侧了头,见她双眸雪亮,满是挑衅。而昙彻,则微微颔首做了手势念了句“阿弥陀佛”。
“还望师父解惑。”
“一切顺其自然,不阻不挠不苛不求,入耳则闻,入眼则视,入手则盈,身在红尘岂能看破,心怀天下,不抛不弃,普渡众生亦渡自己,不分先后。一入佛门深似海,扁舟一叶自回旋。”
“顺其自然……”江凌渡喃喃重复着昙彻的话,暗暗揣摩她的心境,却是模棱两可,“当真是一入佛门深似海啊,我等凡夫俗子观不透啊观不透。”
“深海观不透,不如转身看那繁花似锦人间大道,一正一反,皆在眼前。”昙彻略一欠身,“两位可在此休息几日再启程,后山园子夏花初萌,别有意趣。贫尼尚有课业,不再叨扰。”
两人送走昙彻,江凌渡倒在榻上面壁躺着,恢复了原本的声音,懒懒道:“晚饭再叫我,先睡会儿。”
寒笑笑知她定是有心事,也不烦扰,在另一方榻上盘膝而坐,凝神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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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自然是斋菜,没有丁点油水,吃得江凌渡哭爹喊娘抱怨不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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