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国营的呢……待遇这么差,哎……”寒笑笑倒是丝毫不不介意,慢悠悠吃着,江凌渡见状,小声嘀咕道:“果然有做和尚的潜质。”寒笑笑就因此差了一口气,噎到了,这便是整个晚饭时光中,江凌渡仅有的娱乐了。
饭后净了身,也没什么娱乐,两人便早早吹了灯歇息。约至三更之时,房内响起窸窸窣窣之声,原是江凌渡摸黑穿衣,确认寒笑笑还睡着,她便轻手轻脚出了斋堂,跃上屋顶,向尼姑们的住处去。
屋内,寒笑笑亦起了身,在床沿坐了一会,起身开门,朦胧夜色,云朵有些厚,罅隙里透着些月光,有着琥珀般的光泽。半仰着头,屋瓦层叠绵延一片,一道黑影渐渐隐入夜色。怔怔望着那背影出神,他终是未跟去。一声轻叹融在这深蓝里,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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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吹过,纱帐毫无规律地扬起。昙彻猛的惊醒,烛台自动亮了起来,昏黄不定的光线变形了所有的影子,张牙舞爪,仿佛地狱使者。
一面色苍白的女子立于她床前,却不似孤魂野鬼那般披头散发散发着阴戾之气,反而目露温和,带着淡淡的惆怅失落。昙彻慢慢坐起,右手做了手势轻念道,“阿弥陀佛,施主深夜拜访不知有何贵干。”
那女子见她丝毫不乱,心里有些诧异,却是道:“彩乐,你不记得我了?”
“阿弥陀佛,贫尼昙彻,彩乐只是俗家名字,早已弃之不用,萧姑娘。”
听她叫自己萧姑娘,那女子莞尔一笑,“许久不见。我已是过去之人,在我眼里,我只识彩乐不识昙彻。”
昙彻亦是浅笑,“也罢,称谓而已,身外之物,贫尼并不介意。”
“彩乐,我只想问你,你可恨我?”敛了笑意,她正色道。
昙彻却是依旧淡笑着,柔和如朦胧月光,“如何不恨,坏人姻缘毁我家庭,怎能不恨。”坦荡豁然,虽恨却不怒。
“那,如今的昙彻呢?”
“昙彻即为彩乐,彩乐即为昙彻,心神合一,恨所恨,爱所爱,有何分别。”
女子一怔,怅然若失,“你还是恨我——你离开,只是为了惩罚我,对不对。”
“非也。彩乐离开,只为求解脱,无关爱恨。”
“可是你却让我和他同时陷入万劫不复,你却独自清净。”
“此路为你选,亦是彩乐业债,皆需偿还。”
“业债?”女子表情有些松动,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秘?
“此事恰与玉清门前任右门主林芸及彩乐之母恒妃有关,是人为而非意外。”
“人为?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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