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旁的露天茶铺停了车。大大咧咧吩咐伙计安了位置,上了茶。静静坐下来,并请黄监事回避。陈盛没有单刀直入地提出问题,环顾着四周的翠竹、芭蕉,跟我要了烟怡然地吸着。他神情舒展,四肢放松,陷入了沉思或者回忆中。
我选择了与陈盛邻坐,这样不至于太过对立和紧张。我品着茶,呼吸着温润而熟悉的空气,听着满耳的乡音,心中一片空明。
我们就这样坐着,抽完了一支烟,又抽完了一支烟,直到茶凉了下来,可以大口地牛饮。我猛扯了一口茶,随口吐出了混在其中的茉莉花和几片芽叶,我夸张地弄出一些声响,提醒陈总时候差不多了,可以说话了吧。
陈盛叹了口气,说:“江树,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喝茶。”
我感觉背后有人在看我,我四处打望着这个成都市区主干道旁闹中取静,别有闲逸的去所,没有发现其他的熟人,静听他说下去。
“柳总当年做追肥枪想换行业的时候,我们曾打算把这里接下来,已经有四五年了吧。”陈盛还没能从回忆中走出来。
我应了声,“恩,我听柳总说过,那时你在他隔壁开家具厂,你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陈盛又要了我一支烟,说:“本来是我们合伙接这里,都已经要签合同了,柳总又阴差阳错地接下了羊西线的那个茶坊。”
我笑笑说:“恩,也听柳总说过,好象还同时接了个酒吧。”心想,老人才喜欢回忆,陈总不至于要跟我把和柳总七八年的故事一个一个给我回忆吧,真是意冷、心灰萌生退意了?同时,被人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忍不住想回头。
陈盛说:“柳总性子很急,他决定了就马上要做,结果亏得很惨。”陈盛抽了口烟,有轻点了口茶,“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滥赌了,每天输得面色焦黄,没钱了,就到柜台上抓五十,没烟了,就到柜台上抓包玉溪,可以连续几天打麻将不睡觉。”
我点点头,知道他要说什么。
陈盛说:“我当时一看这样不行,估倒把他拉出来,让他转让了生意和我一起搞嘉熙公司,又逼他戒赌,带他打网球、游泳、打保龄,让他慢慢把身体调整过来,慢慢把心态调整过来。”
陈盛看着我,眼都不眨,冷冷地说:“江树,可能我们当时之间的关系比你们现在的关系还要好哦。”
我不说话,默默抽烟。我知道陈盛终于要开始挑了。
陈盛说:“柳总有很多小毛病,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太了解他了。”
陈盛冲动了半天,最终没能多说出什么过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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