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丈量世界的人,从一开始就是错。而这样从头错到尾的安排,大概就叫做宿命。
陶云漪从十二岁开始等,直到现在还毫无结果的人,原来是一个根本不必等待的人。
在没有叹息的脚步声里,是陶云漪一点一点被放逐的心。
秋。
黑夜。
冷的风。
无人检阅的痛。
冷风吹得陶云漪裹紧了风衣。
如此萧瑟的秋天,他们却在演奏《春》。
贝多芬这样悲惨,如同秋日无人问津的落叶,却能作出如此灿烂的《春》,冥冥之中,就像是为了成全他们这一对。
她该微笑,还是痛哭?
记忆呼啸而来。
“苏睦言!”把习题往他面前一扔,“嘿嘿,这道题不会。”只知道傻笑。
苏睦言无奈地接过练习册,看了看题目,然后狐疑地看着陶云漪。
“你确定是这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为什么我怎么解都和正确答案不同?”
叹一口气:“那,看好了,解方程呢要学会移项……”
某人盯着苏睦言的脸,细细地数着他的睫毛,完全没有听见解答。
假装点头、假装恍然大悟。
“现在懂了没?”
“嗯嗯嗯!”头点得飞快。
“这样,你把这道题,”指着另外一道解方程,“再解给我看看。”
“啊?”傻了。
……
“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苏睦言捧着练习册,表情抓狂。
“呃……”
“说话!”
“其实,我没听懂。”
深吸一口气,苏睦言按下心中的怒火:“好,那我就再讲一遍,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听!”
见某人没有反应:“听见没?”
“嗯嗯嗯!”作小鸡啄米状。
……
自习课下课,某人饿得趴在桌上,盯着眼前的解方程,仿佛看见一圈星星在练习册上闪烁。放学,有气无力地走出校门,盯着校门口大妈摆的小吃摊直流 口水,一摸口袋,钱都用来买漫画了。
“想吃?”熟悉的声音。
转过头,是苏睦言千年不变的冰山脸。
“嗯……”可怜地点头。
“这家的不干净,跟我来。”苏睦言领着陶云漪穿过小巷,在一家小吃店停了下来。
“你常来这里?”
“肚子饿的时候。”
“苏睦言,我要跟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他挑挑眉毛示意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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