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憔悴。
“想念苏睦言的钢琴吗?”
她不说话,玩弄受伤的手指。
“跟我来!”夏铭熏向来风风火火,拉着陶云漪就跑。
一件宽敞的琴房,这一次坐在钢琴前面的换成了夏铭熏。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黑色的三角架钢琴,也照亮夏铭熏温柔的侧脸。琴声响起,陶云漪从门外一步 步走近,举得这个画面这么熟悉。
是简单和谐的欢乐颂,陶云漪静静微笑,看着夏铭熏同样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温柔地跳动。他其实有些紧张,偶有错了的音符,就向她吐吐舌头。
夏铭熏的琴音是不同的,除了简单、快乐还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虽然并不十分优美、熟练,却温暖、有力、毫不拖沓。
他总那么了解陶云漪,她的每一次微笑是真的幸福还是隐藏悲伤,每一次落泪是遗憾还是慨叹他都一目了然,他就是这么坚定地要给她带去温暖。
一曲结束,夏铭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冲着陶云漪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
“刚刚学的,弹得很难听吧?”
陶云漪望着夏铭熏拼命地摇头。
从前,苏睦言也曾为她弹琴,绅士地坐在黑色钢琴前,手指灵活地在黑白琴键间滑动,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琴音里尽是忧伤。一曲结束的时候他们总是 坐在那里久久地不说话,仿佛刚才的旋律还在琴房里回荡着。
而这个为她演奏的人,现在在哪儿?过得如何?
她假装不想知道。
范城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不成气候的雪花在高速公路上被碾成泥水,夏铭熏载着陶云漪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车里暖气很足,陶云漪闭着眼睛,舒服地靠在毛茸茸的靠背上。海顿的《幻想曲》轻快灵动,在耳边徜徉。可是此刻的陶云漪想到的却是海顿的另一首曲 子——《小夜曲》
那是卢依眠在苏睦言的琴房里独自演奏的曲子。
就在上个星期,卢依眠来找过她。
……
“你现在一定会觉得我是那种很恶毒、很阴险的女孩儿吧,趁苏睦言不在的时候独自和你见面。”卢依眠如羽毛般轻盈的声音。
陶云漪迟疑地摇了摇头。
“下个星期,我也会去维也纳。”卢依眠的眼神清澈,“是穆阿姨和我爸一起计划的,本来我没有那么快要去的。”卢依眠担心地望着陶云漪,“你知道 吗?我本以为一个月的合奏训练,苏睦言会喜欢上我的,呵呵,是我太自恋了吗?”她若有所思地轻笑。
“我现在知道,他是不同的,和那些徒有外表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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