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事。”邢田打断画尘,“我来滨江好多趟,大哥从没和我提过哪位姑娘。你是第一个。”
零下四度的气温中,画尘出汗了。“我只是邢总的秘书,他不在国内,我……”
邢田抓起她的手晃了晃,“我知道,阮秘书。我们那儿没什么风景名胜,但空气好,蔬菜不用农药,水里的鱼是野生的,鸡是放养的。春天时,田野就是彩色的,泡桐林的花开得很好看。让大哥带你过来,看桐花,吃鱼吃鸡,吃新鲜的蔬菜。”
画尘无力地耷拉着肩,还是沉默吧!
邢田她们欢喜地逛街去,画尘拉着“战果”去宾馆。
宾馆离车站不太远,坐车方便。房间有点陈旧,还挺干净。画尘让服务员帮她开了门,所有袋子,她一个人从车里搬进房间。那叫一个累呀,汗如雨下,连内衫都湿透了。
忙完,急急忙忙赶回办公室上班。
邢程的第二封邮件在等着画尘,问有没遇见邢田?画尘回复:一切都很好。然后,那边一片沉寂。
画尘拿出手机,轻轻抚摸着屏幕。想给邢程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和他聊聊他的家人。
指尖伸直,又卷起。
能给邢田打电话,为什么不能打给她呢?她不牵挂他么?
或许现在开会,不太方便。
幽幽地一声叹息。
像微风掠过水面,一圈涟漪荡过,慢慢恢复平静。谁知道风曾来过?
邢程是元月八号下午到达滨江机场的,下廊桥时,特地看了看新航站楼,停机坪上停了几架新客机,印学文和几个人站在旁边。他没有过去打招呼,他着急回去把堆积如山的文件处理一下。这一次离开的时间有点长,在海南四天,在吉隆坡六天。去吉隆坡是香港总部的临时安排,处理几件外汇事件,邢程是这方面的高手。
海南与吉隆坡挨着赤道,冬天也是非常暖和。一出航站楼,冷风扑面。冷热撞击,毛孔下意识地一紧。
小郑还没到,车在机场高速上给人追尾,交警正在处理呢!“邢总,对不住,得麻烦您打车回市区了。”小郑急得嗓子都冒烟了。
邢程安慰了几句,招手正准备拦车,他看到了马岚。
马岚也看到了他,她身穿一件长及脚踝的烟灰色薄呢大衣,腰带松松地打了个结,橙红的围巾,手里拎着路易·威登的新提包,是最经典的款式,很是高贵气派。
现在的马岚真的已脱胎换骨,她的口音也已有了滨江人独有的潮腻柔润。“出差的么?”马岚小心避开车流,走到他面前。
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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